“对方是铁火雷!”
萧渐离走进大堂道:“我们也有纸火雷,但威力比对方小得太多,对方的铁火雷我确实研制不出来,但也不至于把你们魂都吓飞!”
萧渐离目光威严地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我们的目标是夺取荆襄,重建梁朝,现在我们才刚刚起步,我绝不希望,一颗火雷就把你们的梦想炸灭!”
萧渐离的语气中带着不满,他已经猜到了萧铣的意思,想接受晋王的第三个条件,率军去交趾郡。
萧渐离不光是萧铣的师父,同时也是他祖父,萧铣的父亲萧璇便是家主萧琳的兄长,萧璇早死,萧铣便被祖父收养长大。
目前萧渐离是新梁政权的国师,新梁政权就是他一手缔造,他自己不愿出面,便把孙子兼徒弟萧铣推出来当梁王。
但萧渐离又绝对控制新梁政权,他的五百名弟子安插在军队和官衙各个环节上。
萧铣并不完全是牵线木偶,他对新梁政权的贡献仅次于师父萧渐离,他也耗费了大量心血建立了新梁。
现在师父萧渐离闯进他的议事堂,对所有人进行训斥,根本不给他一点面子,萧铣有些忍无可忍,但他最终还是忍住心中的怒火,抱拳恭敬道:“国师,我们在这里商议大事,并不是要投降或者放弃基业,我们想面对严重的挑战,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别说得那么好听!”
萧渐离粗暴地打断了萧铣的话,丝毫不给他面子,“什么留条后路,你就是胆怯了,不敢面对晋王军队,想逃跑,你别做梦了,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萧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再也忍无可忍,对众人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去吧!”
众人各自散去,等众人走光,萧铣也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萧渐离原以为萧铣会单独和自己沟通,没想到他竟然也走了,根本不睬自己,萧渐离心中大怒,盯着萧铣背影咬牙道:“竖子掌了权,就不把我当回事吗?”
萧铣回到官房,气得狠狠将茶盏摔在地上,‘砰!’茶盏砸得粉碎,他负手走到窗前,气得胸膛起伏。
这时,军师岑文本走进官房,他一言不发,蹲下将碎瓷片一块块捡起,萧铣看着军师收拾瓷片,他也慢慢冷静下来。
半晌,他坐下道:“军师,这可如何是好?”
岑文本平静道:“王爷和国师的矛盾不仅仅是梁朝发展方向问题,而且还是权力边界问题,我相信国师也会赞成留一条后路,可是王爷没有事先和他商量,所以才触怒了他,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萧铣长长叹口气,岑文本说得对,根子还是出在权力分配问题上。
“军师觉得国师会同意我派兵去交趾郡?”
“他肯定不同意!”
萧铣有些糊涂了,“可是军师刚才不是说,国师也赞成留一条后路吗?”
岑文本笑了笑道:“如果是王爷自己考虑的策略,国师会同意,但去交趾郡显然不是王爷自己的意思,而是晋王给的选择,那国师就不会同意了。”
“那我该怎么办?和晋王对抗,我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确实想接受他的第三个方案,去交趾郡建立政权,正如晋王所言,将来他会放我一马,让我在占城国当国王,我心知肚明,这是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我指了一条行得通的明路。”
岑文本沉思片刻,“王爷还是要和国师好好谈一谈,给足他面子,他毕竟是你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