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刚要退出聊天页面,瞧见这一句,手指停顿在屏幕上,等着薛舒凡的回答。
过了半分钟,薛舒凡才回:「记得给我包份大的子钱。」
师姐要结婚了?
师妹怎么不知道。
连厘揣着满腹疑惑,拿手机给薛舒凡发视频通话。
周末,薛舒凡休息,她躺在家里的大床上,顶着头凌乱的长发接通了师妹的视频电话。
“你不是之前就醒了吗?”连厘问。
薛舒凡用五指捋了捋头发,让它看起来整洁美观些,她打了声哈欠:“补了个回笼觉。”
喔。
连厘随即开门见山,直接问:“你要结婚了?”
“嗯,快了。”薛舒凡没否认。
连厘微讶:“和你上次相亲的那个男医生?”
薛舒凡再次点头承认。
“你不是说他做你朋友可以,但做男朋友或者老公不行吗?”连厘依然记得薛舒凡的话,说他们两个很能合得来,三观和感兴趣的话题几乎一致,有说不完的话,但做情侣或夫妻不行,没有一点爱情的冲动。
连厘说平平淡淡才是真。
薛舒凡说日子平平淡淡,不代表爱情平平淡淡,这是两回事。
连厘就不懂了。
“没说做真夫妻。”视频里,薛舒凡在咖啡机前,接了杯热腾腾的咖啡,“假结婚。”
连厘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假结婚?”
薛奶已经去世很久,不存在为了讨老人家开心的说辞。至于家族联姻,薛舒凡和薛家早就断绝关系,不可能委屈自己成全薛家。
“应付舅舅舅妈。”薛舒凡喝了口咖啡,精神清醒了些,“他们总是催促我赶紧找个靠谱的男人,估计担心我哪一天做实验猝死吧。”
薛舒凡的生活不单调,极其丰富,既能做实验,又能嗨翻天,不只舅舅舅妈担心她,连厘也担心师姐。
连厘沉吟少许,说:“男医生同意假结婚?”
“同意。”薛舒凡道,“他刚博士毕业没两年,一门心思在医院的工作上,没时间应付家里人。”
连厘评价道:“你们像是在拼婚。”
薛舒凡哈哈笑:“反正婚礼交给双方家长操办,我们就坐等婚礼那天,出席参加,走个过场。”
连厘问婚礼时间,薛舒凡说还不清楚,肯定是她有空的时候。
连厘若有所思,换了个话题:“我暂时不回京了,下个星期直接从沪市飞台北。”
“准备在台北待多久?”薛舒凡问。
“至少一个星期,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OK,记得给师姐带礼物。”
连厘笑笑:“那是肯定的。”
薛舒凡垂眸看着咖啡上漂浮的泡沫,思起靳言庭喜欢连厘的事情。
师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她要不要告诉师妹?
算了,都过去了。
“对了。”薛舒凡蓦然开口,“师妹你知道二公子现在不能随意离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