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疑惑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一样:“到底忘了什么呢?怎么感觉很不舒服!”
“这,,,翎儿这次大概是所铸之剑难度非常,所以至今还在剑庐之中未曾出来。”
只是这一次仙老的回应,却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即便是凛牧为了抹平伤痛,把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孩子和修行上,也感觉有点不对了。
骤然,被他强行忘记的关于七色翎的记忆,在这种情况下再度被引爆,即便是他的心里早已有所准备,这一刻也是五味陈杂,酸涩难尝。
“她终究,还是走了吗?”
蓦然惊心的话语,是凛牧不再强压内心的愤慨。曾经的夫妻已成为陌路,现在她就连孩子也弃之不顾了。
“罢了,走便走了,仙老你也多加珍重,吾倦了,退下吧”
同样被爱女抛弃的老人,看着静静走入若梅房间的男人,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只是他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告诉凛牧,因为七色翎的出走,栉君已经前去相追了。
“大概可以追回来吧?唉这两个孩子啊!”
而在苦境。
天空的栉君已经发现了脚下七色翎的踪迹。
仗着自己孔雀胆不惧虫毒,七色翎度过这天地虻给黑海布下的死亡之线却是易如反掌。
从前的相遇只是偶然,虽然那公冶炼虽然曾经告知七色翎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但时过境迁,再加上对苦境一无所知,这样的她想要寻找却也是千难万难。
一边嚼着身边各种的毒虫,七色翎一边回忆着曾经和公冶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与公冶炼的相识只是一个意外,而通过一段时间的交流,七色翎发现公冶炼也是对铸造有着非同一般的见解,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胜出七色翎一筹。
大量的共同语言,让七色翎忍不住喜欢上了这个误入自己生活的男人,然而由于公冶炼家中突来的传讯和分别,让这段感情断了开来。只不过,在与凛牧正式决裂之后,七色翎也做下了离开天疆,重新寻找自己真爱的决定。
不过她并不知道,现在在她的头顶上正有一只青鸟正思索着如何劝说她回去。
当然,栉君很快就不用再烦恼了。
因为阎王发现他了。
“天疆羽族,居然敢进犯本王的黑海森狱?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龙腾虎步而出的阎王,一身尽是睥睨之姿,勃然待发的武息直锁定九天之上的青鸟,滚滚邪流汇成浓重阴云,只待阎王一抬手,便会化成夺命的一击。
“新一代的黑海之王,有趣!”
身据居高临下的地利,栉君亦是不见丝毫的慌张,纵使阎王一身霸气无与伦比,他栉君也非是酒囊饭袋之辈。只是,地上的七色翎还在二人交战的范围之内,栉君却是注定不能全力以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