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凰十七年,十二月。】
【在忐忑不安中等待半个月后。】
【那些道门道士总算是放心了。】
【因为。】
【在他们看来。】
【这么长时间。】
【陈怀信都未曾来寻他们,都未曾来与他们商讨道教之事,那就只能是他认输了,他默许道教保持如今的状态!】
【想到这里。】
【那些道门道士欢喜不已。】
【即便。】
【这期间。】
【有些道士提出担忧。】
【陈怀信会不会有别的手段。】
【但都被他们的话语消除了。】
【“无论他有什么手段,都必须要顾及民意!”】
【“如今百姓的舆论,可都是站在我们这边!”】
【“想要推进变革,却不来找寻我们。”】
【“那就只能说明……他放弃了!”】
【这些道门道士很是自信。】
【在他们看来。】
【他们成功的应对了道观主的改革,那现在自然是手握主动权的,陈怀信此前与道观主商讨,是因为道观主的领头人身份,现在道观主没有了道籍,就算想要再变革,也只能跟他们讨论!】
【没有来。】
【那除了放弃。】
【还能是什么!】
【“而且。”】
【“我们有着名为民意的护身符!”】
【“我们在军队里也有着些名声。”】
【“哪怕是陈怀信,也不敢采取别的手段,来对我们动手!”】
【这些道门道士,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
【他们有些人,甚至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而是跟其他人讨论着,建国之后该占据哪座名山大川,将他们的道观给打出名声。】
【“不然。”】
【“干脆就将长安城一分为二。”】
【“一边是皇宫,一边是道观。”】
【“这样也更能突出我道教的贡献呀!”】
【有些道门道士,甚至提出这样的想法。】
【而在他们欢天喜地的、讨论着未来之事时。】
【陈怀信自然没有闲着。】
【他没有找寻道门道士。】
【纯粹是因为这些人不配!】
【“就他们……也配与我亲自讨论?!”】
【在陈怀信的要求下,关于那些道门道士,在进入黄巾军之前的所作所为,被一一的翻找了出来。】
【除了像是道观主的巨鹿道教,以及极少数的几个道观之外,大部分能够在承国存活的道教,或多或少都给世家门阀当过狗。】
【而当狗要做的事情,不用想就已经知道了。】
【看着那一大堆罪责,道观主忍不住叹口气。】
【他当然知道,这些道门是为了活下来,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可是那罄竹难书的罪证,还是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这些道友在进入黄巾后,的确是为推翻承国,踏平门阀,做了不少事情。”】
【“但这与他们在之前做恶并不冲突。”】
【陈怀信语气淡漠。】
【他并非是没有给过那些道门机会。】
【道观主的温和改革便是他的默许。】
【若是。】
【那些道门道士。】
【积极的配合道观主的改革推进。】
【那他也不会将这些罪证找出来。】
【“可既然他们放弃了这个机会。”】
【“那就……”】
【“让他们的护身符。”】
【“变成那催命符吧!”】
【陈怀信声音平静。】
【舆论能护人,也能够杀人。】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