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向远从震惊中回过神,不可思议看着商清梦,万分好奇,这抹甜丝丝的清唇为何总能语出惊人,说别人之不敢想。
关键不在于别人敢不敢想,而是商清梦真敢说!
向远一脸懵逼,震撼的表情如同看到了白宫主和门缝剑尊姐妹情深、破舢板不当咸鱼准备雄霸天下、本心道集体洗心革面……
各种震惊难以言表,世界观都刷新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关键是你知不知道!”
商清梦微眯双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知道师尊垂涎血药,想要将你扣在剑心斋占为己有,这是师尊亲口所言,你我当时都听得清清楚楚。”
紫萍:(ω)
阿萍没听过,请务必详细说这一段。
可恶,剑心斋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赶快说出来让阿萍批判一下!
乐.jpg
紫萍面壁如青松,极力淡化自己的存在,越听越精神,越听也越难受,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恨不得将向远拎到一边,让其老实交代清楚。
只要你把话说清楚,阿萍以后极力配合你的演出,不管是什么坑,阿萍都绝不反抗。
还有,原来师尊也谗大药,既如此,她就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上三境都谗,我一个宗师想进步怎么了!
商清梦继续说道:“你明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还要和师尊见面,显然是做好了被师尊扣下的准备,我若没猜错,你连理由都给师尊准备好了。之后我若问起,你就说是师尊非要,你无可奈何反抗不了,啧啧,你还怪委屈呢!”
“仙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找剑尊是为了修行?”
“对,就是这个理由!”
商清梦冷笑连连:“于师尊而言,上三境修士若想修为再进一步,非大机缘、大造化不可,得你这根大药就是为了修行。”
向远闻言无语至极,直接捂住商清梦叭叭的小嘴:“别说了,你这般造谣栽赃,万一被剑尊听到就不好了。”
不许捂大师姐的嘴,让她说,剑心斋是名门正派,没什么不能说的!
紫萍双目放光,听得这种级别的大瓜,整个人如踏云端,飘飘然感觉这辈子都值了。
虽说光明正大听着大师姐背后编排师尊是不对的,此时理应站出来制止,但是吧,大师姐这么强,根本打不过,而且她之前受了这么多委屈,这时候制止……之前的委屈不白受了嘛!
这个瓜就当是对她的补偿了!
商清梦拍掉向远的爪子:“师尊没那么无聊,不会偷听。”
“难说……”
向远眼角抽抽:“你想啊,假如,向某是说假如,剑尊真如仙子所言会抢徒弟的宝贝,脸都不要了,偷听一下又有何妨。”
没准还偷看了!
想到这,向远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感觉不止墙边,床底下也有人在看现场直播。
好羞耻啊!
商清梦闻言依旧冷笑:“少在这狗眼看人低,师尊行事光明正大,做就做了,绝不会不承认,更不可能会偷听。”
“所以呢,既然你这么崇拜自家师尊,为什么又担心她抢你东西?”向远无力吐槽,分不清商清梦是逆徒还是孝子。
“这两者有冲突吗?”
“在正常的逻辑思维中,是存在矛盾的……”
向远心好累,摇头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对剑尊不够尊重,不能再说了。”
“我就要说!就要!”
“别闹了。”
向远哄小孩一样摸摸头,而后压低声音道:“你看,你说了剑尊这么多坏话,假如她真在偷听,又多了一个扣下我的理由。剑尊不是为了自己修行才扣下我,而是教训你这个出言不逊的弟子,才以师父的身份把我扣下来……”
“仙子,你也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被剑尊得了光明正大扣下我的把柄吧?”
不想就闭嘴,你不怕,向某还怕呢!
商清梦闻言一愣,确实有几分道理,但看向远说教的嘴脸,不服道:“不管你怎么说,此行我都不会让你见到师尊,待会儿就让阿萍把你送下山。”
话音落下,两人身旁的空间陡然扭曲起来。
紫萍打了个哆嗦,惊愕回头,见一只素白手掌从虚空遥遥伸出,不轻不重推开商清梦,一把扣在向远……因为没地方下手,直接挪移空间,嗷呜一下将整个人吞了进去。
向远:(д⊙)
好熟悉,仿佛之前经历过同样的遭遇,究竟是哪,好难猜啊!
商清梦:==(д)
师尊真在偷听!
紫萍:()
好刺激啊!
扭曲的空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只留下一句虚无缥缈且冰冷刺骨的话在屋内回荡。
“口出狂言,目无尊长,略施小惩,好自为之。”
“……”x2
屋内,紫萍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和商清梦大眼瞪小眼,见大师姐颇有些手足无措,提醒道:“大师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捞人啊,姓向的不要脸的,去晚了他就从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为我更衣啊!”
“……”
大师姐,你这样说话,不仅会失去阿萍,还会看到阿萍站在师尊那边。
紫萍心里快笑死了,低眉顺眼上前为商清梦更衣,说着大药她也欢好过,今天站大师姐这边,在精神上予以一定鼓励。
肉体上就算了,这个瓜太大,不能凑太近,靠边看更加稳妥。
————
剑柱禁地,小洞天。
再说素染剑尊这边,原本没打算把向远掳过来的,但听听这对狗男女说的话,竟然在背后编排她,还给她找了一堆理……还对她进行了一堆诬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素染剑尊越想越气,忍无可忍之下,挥手一招,隔空将大药取了过来。
见其一身污秽,嫌弃翻了下白眼,扔进下方灵泉涮了涮。
扑通!
向远跌落水中,感慨门缝剑尊的手法比白宫主粗暴多了,至少后者不会像个滚筒洗衣机一样把他搅来搅去。
片刻后,向远趴在高台边上,仰头看到门缝剑尊低垂的目光,干巴巴张嘴道:“剑尊,且容向某穿件衣服,免得污了您的慧眼。”
“呵呵,本座又不是没看过。”
“……”
确实,素染剑尊不是头一回看向远和商清梦的现场直播了,就在此地,她曾亲手将向远和商清梦坠入池底。
你没有羞耻心,我有啊!
向远取出一件黑色道袍套在身上,怀疑门缝剑尊和商清梦一样,都修习了斩七情、断六欲的法门,也都把羞耻心斩没了。
门缝剑尊这个外号,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门缝里看人,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向远湿漉漉从水中飘出,盘膝半空,端坐素染剑尊对面,一时不知从哪说起,最后小心翼翼道:“剑尊,商仙子说的都是气话,其实她很崇拜您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怎么,你真以为本座会顺水推舟,用教训徒弟的理由把你扣下来?”素染剑尊似笑非笑,看向远如何回答。
答不好,别怪她顺水推舟,是向远不会说话惹恼了她。
“剑尊说笑了,乾渊界谁人不知素染剑尊胸怀雅量,涵养平淡。晚辈对您的敬仰,便如此地泉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您会计较商仙子的气话。”向远一脸崇拜道。
这还差不多!
素染剑尊闻言欣慰,面上依旧是似笑非笑,视线不受控制停在了向远脖颈动脉位置:“好一个伶牙俐齿,难怪能把本座两位弟子哄得倾心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