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她走?”玉幽寒淡淡道。
陈墨如梦初醒,摇头道:“卑职只是觉得奇怪,道尊的态度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娘娘,那这戒指……”
玉幽寒扫了一眼,眸中青光闪过,说道:“不过是个储物戒指而已,给你就收着吧。”
“哦。”
陈墨将戒指收了起来。
想到方才那一幕,嘴角扯了扯,低声道:“娘娘,您还好吧?”
玉幽寒脸颊微不可查的略过一丝嫣红。
其实比起季红袖来,她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之前经历的多了,忍耐能力提升了不少,所以才没有表现出太剧烈的反应……
其实现在还有些腿软呢……
“本宫没事。”玉幽寒蹙眉道:“倒是你,怎么会让季红袖变成那副样子?”
虽然她对季红袖切割神魂的方式颇为不齿,但不得不承认,要是论道心之坚定,对方并不在她之下。
可就是这样一位忘情道至尊,却露出那副不知廉耻的模样。
实在是让她有些无法理解。
陈墨神色茫然,道:“卑职也不清楚,就在龙气触及到那棵桃树法相的时候,突然就失控了,然后生机精元也开始暴走,再然后,道尊就好像失去理智了一般……”
玉幽寒眸子微沉。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了,娘娘,听您刚才所言,和打算和道尊联手对付妖主?”陈墨询问道。
玉幽寒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冷冷道:“妖族三番两次来找麻烦,那位妖主更是亲自出手,显然是已经盯上你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想办法把那妖主给宰了……”
“可是……”
陈墨有些犹豫。
毕竟那妖主来历神秘,极有可能是下一部资料片的最终boss,实力还是个未知数,比起娘娘来也未必会弱几分……
玉幽寒看出了他的担忧,说道:“放心,本座心里有数。”
从上次交手就能看得出来,这位妖主境界虽高,但似乎并不强在战力,而是种种诡异莫测的术法和机关之道。
而荒域又是妖族的地盘,贸然打上门,只怕很难讨到好去。
强者的心态,应当是自信而非自大。
所以她才会选择和季红袖联手,并且还要找个合适的契机才行。
“本宫说过,既然敢对你出手,那就要付出代价。”玉幽寒语气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先处理了妖主,再来解决季红袖,等到大局已定后,再来慢慢整治姜玉婵……”
?
陈墨心头一跳。
道尊倒是无所谓,但皇后宝宝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过他了解娘娘的性格,这个时候要是说些什么,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娘娘……”
他伸手将玉幽寒拉到了怀里,圆润臀瓣压在腿上,双手环抱着纤细的腰肢,轻声道:“无论娘娘选择哪条路,卑职都会陪你走下去的。”
玉幽寒脸颊有些发烫,却也没有挣脱开,冷哼道:“嘴上说的好听,本宫要是真对姜玉婵动手,你怕是会心疼死吧?”
陈墨手指摩挲着光洁的肌肤,说道:“卑职只是觉得这并非是最好的办法……论修为,娘娘自然是完爆皇后十条街,但要是论执政治国,恐怕还是皇后更胜一筹。”
从宣布垂帘听政开始,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便让近乎崩溃的朝纲稳固下来。
皇后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玉幽寒心里也清楚,自己要是真的称帝,肯定也是个昏君,大元基业十有八九会毁在她手里……
但那又如何?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
“如今大元外忧内患,千疮百孔,早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助本宫踏上登神长阶。”
“至于这数万万黎民苍生……无论国家兴亡,都会有人受苦,况且就算天下人都死光了,又与本宫何干?”
玉幽寒神色淡然,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虽然她在陈墨面前,总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本质上,却还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女魔头!
哪怕这九州血流漂橹,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陈墨皱眉道:“话虽如此,可大元要是真的亡了,陈家只怕是会首当其冲……”
玉幽寒靠在他怀里,说道:“此事本宫早就考虑到了,无论局势如何,本宫自会护陈家周全。”
“那沈家、林家、徐家、凌家……他们怎么办?”陈墨眨眨眼睛,出声问道。
“……”
玉幽寒酥胸起伏,愠恼的瞪了陈墨一眼,“你的意思是,本宫不仅得护着你的家人,还得护着你的女人?!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了?”
“宝贝。”陈墨正色道。
玉幽寒神色一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发现自己拿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根本无可奈何……
“卑职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已。”陈墨叹息道。
“办法,倒是还有一个……”
玉幽寒咬着嘴唇,青碧眸子闪过一丝羞赧。
陈墨闻言好奇道:“什么办法?”
玉幽寒撇过螓首,脖颈隐隐透出粉晕,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等你突破一品再说吧……”
……
……
咚咚咚——
半刻钟后,贺雨芝敲了敲房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来。
却见厅堂里只剩下陈墨一人,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娘娘走了?”贺雨芝上前问道。
陈墨回过神来,点头道:“走了……”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传来,贺雨芝拎着他的耳朵,拧了好几圈,恨恨道:“你这臭小子,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老娘?!还不如实招来,刚才你们三个在屋里到底干了什么?”
“没、没什么……”
陈墨龇牙咧嘴道:“孩儿就是看了一场惊天磨道团……”
贺雨芝:?
……
……
东胜州,扶云山。
季红袖褪去衣服,浸泡在天池中。
低头看去,目光透过清澈的池水,能清晰看大腿上的猩红纹路,脸颊不禁泛起一丝绯红。
“明明道纹没有发作,可是感觉怎会如此奇怪……”
“陈墨……”
她口中喃喃自语,白皙素手轻轻拨开水面。
池水荡漾着波纹,将那倒映着的绝美面庞搅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