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瓣伴着夭夭身上散发出的粉红色妖力将玉球包裹在内,片刻之后,花瓣枯黄,片片凋零,
再看重新露出的玉球,竟然变成了眼珠。
夭夭脸上惫态骤显,她把眼珠放在鸡仔手里,疲惫说道:“拿这个代替你的左眼挡劫吧,以前听一个老道提起过这种用法,你运气不错,还真成功了。”
她累的飘都飘不起来了,挪腾着向方戟走去,嘟囔道:“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
然后还白了方戟一眼,说道:“奴家真是命比纸薄,这才不想死多久,就跟了个把奴家当驴使唤的黑心老板,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方戟不好意思的一笑,刚想说声谢谢,夭夭就在他肩膀上轻抚了一下,留下一朵桃花,然后化作一缕粉色流光,钻进了他手臂上的图腾中。
已经没剩多少力气的夭夭是没办法给方戟治伤了,不过止痛还是能做到的,方戟看着渗进皮肤里的桃花不禁莞尔,心想自己这算是捡到宝贝了吗。
“新妖灵?”戚月寒问道。
“嗯,就是今天干活儿的时候收的。”方戟看着戚月寒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不会是……”
“少自作多情了。”
脑袋下仍然是戚月寒的大腿,后脑勺没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方戟暗自庆幸着还好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此时疼痛有所缓解,不过那边正有一群恶鬼打群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让他去想一些成年男人躺在漂亮姑娘大腿上该想的事情。
群鬼恶斗仍在继续,剩下的十来只都是他不敢轻易请上身的凶猛鬼将。
鸡仔轻轻拿着眼珠,还特别有戏的单闭着左眼,假装自己已经抠出来了。
跟主动释放所有鬼将不同,被动离体的鬼将要更加癫狂,看着不断内耗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的鬼将们,鸡仔无奈的叹着气,不知此时是该庆幸麻烦变少,还是该心疼辛苦养出来的鬼将说没就没了。
一只身形雄壮的鬼将挥刀砍下了另一只鬼将的头颅,他身披铠甲,杀得兴起,周围其他的鬼将都快被他杀光了。
不远处,另一个煞气浓重、周身黑气缠绕的鬼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走的是背刺暗杀的路线,灵活周旋于鬼群当中,被其盯上的目标都是一击毙命,而且这名鬼将每杀一鬼,就会把这鬼留下的阴气吞掉,掩住身形的黑气便更加浓厚几分,如不停渗出漆黑墨水的长袍。
唐一对唐二说道:“就剩这俩了,赌一把?”
唐二柳叶眉一挑道:“赌就赌,我赌穿盔甲的,但就咱俩多没意思,再拉几个人一起。”
于是唐家二傻就开始来回串着拉人入局。
井四方:“我赌黑不溜秋那个,来二百块钱的。”
月姬:“我赌铠甲,押一束我尾巴上的毛。”
胡老虎听到月姬说的话,大喊道:“那我赌黑的!押一颗以前退下来的牙。”
算盘老爷子摇头道:“年轻人玩的真大,老了,不中用了,就赌铠甲鬼将吧,押十颗拓言珠。”
“哈哈,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那我也玩一把,赌黑身鬼将,押一张封有六柱神合枪的符。”章经理笑道。
井四方摸了摸兜里仅剩下的二百块钱现金,怎么都觉得拿不出手,一咬牙,说道:“我加注!幻然门出品幻身戒指一枚!”
“我也加!免费打造暗器一套!”唐二情绪高涨,向戚月寒问道:“七月,不玩一把?”
“你确定?”戚月寒微笑着反问道。
“呃……算了。”唐二嘿嘿一笑,又说道:“那方戟你玩不?”
方戟说道:“我?我没啥值钱的东西啊。”
“就玩玩,大小有什么所谓。”
方戟用那只好手在兜里翻了翻,就翻出一张经历过洗衣机摧残的五毛钱纸票,说道:“就押这些吧,也不坑你们,我就赌个谁都没下注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我赌两个都没赢。”
赌局攒的差不多了,奖池丰厚的另人咂舌,当然除了那五毛。
对面二位最强鬼将对立而站,众人翘首以待,只等精彩的压轴搏杀开始。
就听那铠甲鬼将看着对面忽然开口道:“大妹子,挺虎啊,俺揍是稀罕虎滴,处个对象不?”
众人当场石化,被一股东北大碴子味的口音噎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