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在警告你一次，你要么自己现在马上滚蛋，要么被我揍出去！”对方还是不愿意承认，直接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啤酒，就要继续喝，姜毅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了下去，笑道：“酗酒伤身，还是少喝点吧！”

“妈的，你是不是找死！”对方被姜毅一次次打断，也火了，直接抄起旁边的酒瓶朝着姜毅的脑袋呼了过去，只是他那点功夫在姜毅这里那里够看，另外一只手后发先至，已经夺过了那个酒瓶，将它放在了身旁。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连续几次交手后，他也不在起动手的念头了，姜毅的身手明显就在他之上，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剩下的只有好好谈谈这一个选项了。

“我想拜你为师！”姜毅认真道。

“拜我为师？你是在开玩笑么？你的身手还需要拜师？我一个酒鬼有什么好教你的。”对方显得很是激动，一脸看傻瓜一样的看着姜毅。

“自然不会是身手，我拜师指的是奇迹，我想拜你为师！”姜毅解释道。

“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能教你的，我一个酒鬼，年纪也不小了，哪里有能力去教你这么一个正值鼎盛的家伙！”

“你就不想夺回失去的一切？”姜毅突然说了一句有些没头没脑的话。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说你不想夺回自己在奇迹上损失的荣誉和尊严么？”姜毅以为他没明白，继续解释道。

“荣誉？尊严？我一个得了这种怪病的人没有资格去谈什么夺回荣誉和尊严的事情，那些都已经昨日云烟，眨眼间便飘散了。”他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关朝海，带着些许苦涩，又喝了一大口。

显然当初的退役也是逼不得已的行为，他清楚自己的状态，也清楚缘由，虽然没有怨谁，但是不甘心是绝对的，试想正值巅峰，却不得不退役，那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病？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听到他的话，姜毅眉头皱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得的不是病么？我当年可是跑遍了全球各个医院，他们都说我得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脑冻症，若不停止奇迹这样需要不断提高脑波的工作，很有可能会直接成为植物人。”关朝海回忆着当时自己得知自己得了这几乎是绝症的疾病时候的痛苦，眼眶就有些发红。

“医院那么说？难道真的是病么？你把手给我，我在帮你看看！”姜毅也有些疑惑了，他不是学医的，他唯一对药学的知识还是从那本牛皮书上看来的，但那只是药方，并不是药理。

但是他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在刚刚他抓住关朝海手腕的时候，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就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原本是想要帮他去除一下体内残留的酒精的，但是有趣的是他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只是当时没太在意而已，两人接触时间也短，所以他也不确定。

关朝海也没有拒绝，伸手放在了桌上，姜毅也不矫情，一把握住，体内先天真气再次进入他的体内开始地毯式搜索了起来，关朝海感觉手腕一热，好像有一股在他体内流转，五脏六腑都在这一刻复苏了一样，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这也让他对姜毅不由地产生了一些好奇和期待。

这次所花的时间有点长，足足有一个小时，等到姜毅松手，他自己脸上也挂满了汗水，以他现在的实力进行将先天真气输入对方体内的行为实在有些勉强了，但结果还算不错，至少他成功了。

“怎么了？”关朝海紧张道。

“看来我想的没错，你得的不是病，而是毒！你中毒了！”姜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自己的结论告诉了对方。

“中毒？不可能，要是只是一家医院就算了，我去了那么多家医院，而且都是顶级医院，这么多医院都没查出来，怎么可能的事情？”关朝海情绪激动道。

“你先冷静冷静，你听我说，你是不是自从那场大病后，每次夜里都会感觉体内有一股寒气乱传，你喝这么多的烈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因为烈酒可以压制你体内的这股寒意！”姜毅说这，关朝海没有打断，但是他脸上惊讶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姜毅说的没错。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种名叫冰魄毒药的炼制方法，那种毒药无色无味，让人服下后，不会有任何的毒素残留在体内，它也不致命，但是会降低身体活性，或许这个表现和那所谓的脑冻症有些相像吧！所以那些医院认为这是脑冻症！并没有往毒药上想！”姜毅解释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中毒的？”关朝海反问。

“一些独家手段，我刚刚检查你身体的时候，发现你的体内都被一层寒气给覆盖，这寒气不强，我刚刚试着帮你驱散了一些，你应该能够感觉的出来吧！”

关朝海点了点头，确实刚刚他感觉到那困扰自己多年的寒意减少了一些，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后，姜毅继续道：“我以前被五步蛇咬过，那时老瞎子就是像我刚刚那样帮我祛毒的，他告诉我，一般的中毒都可以靠这种手段来驱散，而生病的话则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刚刚既然能帮你减轻症状，那就意味你应该是中毒，而非得病！”

其实姜毅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中毒，他只知道老瞎子当初是这么和自己说的，现在自己既然可以驱散他体内部分寒意，那就有可能这是毒而非病，而且他也是抱有目的性的，他来就是为了拜师，他也算看出来了，想要说服关朝海，一般的金钱、名誉什么的手段都不行，只有他自己心甘情愿才可以。

难道在这世上还有比救命之恩更重的情分么？而且自己也等于给了关朝海一枚复仇的种子，他要用这种仇恨情绪来刺激关朝海，让他重新回归。

“……你能治好么？”关朝海沉默了片刻，最后沉声道。

“……需要时间，中毒的时间有些久了，驱散起来可能需要点时间，虽然我不保证一定可以帮你全部驱散，但是绝对会比现在好很多！至少可以让你不用在靠酗酒来压制寒毒。”姜毅思量了一下后，给了个中肯的回答。

“……好！好！好！你我下！”关朝海听后，连说了三声好后，便起身进入了里屋。

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脸上邋遢的胡须全部被剃了个干净，身子也重新冲洗了一番，整理了一番后，身上才多了一些当初从顾源收藏的照片上看到那个叱咤风云的关朝海的风采。

“摊牌了？”姜毅笑道。

“呵呵，你想拜我为师，没问题，只要你能兑现刚刚你说的话，我必定会不留余力地培养你。”

“话别说一半，是不是还有下半句？”姜毅一眼就看出了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笑道。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小子精明的很，什么都瞒不了你，没错，兑现承诺只是第一点，第二点，我需要你帮我报仇！”关朝海说到报仇二字，眼神顿时冰冷了下来，他现在对姜毅的话已经信了七分，在联系这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和自己当初痛苦地退役，脑海中自然产生了复仇二字。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是谁算计自己，又或者有没有这个人，反正他现在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精神依托，那就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