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眼看姜毅就要带这凌梦瑶她们离开了，他急忙起身，叫道。

“哟？怎么了？改变主意了？”姜毅像是早有预料，松开了已经拧到一般的门把手，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姜总，先前是我的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仇，生意归生意，我们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顾源赔笑道。

“是么？我其实也觉得可以好好聊聊，刚刚我下手没轻重，还真是抱歉，相信顾总也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不会计较我刚刚的行为的。”

姜毅折返，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含笑缓缓道。

你大爷的！

看到他那副泼皮模样，顾源心里大骂，但迫于对方的威势，他不得不赔笑，生怕对方又掀桌子。

“我觉得400万一年太贵了，我觉得300万一年就足够了。”姜毅一坐下来，就开始杀价，一口气减了100万。

这种砍价方式，就是穆冰也没有见过，她暗中掐了掐姜毅的腰眼，示意他太过了点，已经偏离了他们的剧本。

没错，刚刚姜毅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是穆冰安排的剧本，她早就知道对方不可能轻易将东西给他们，必须要先给他个下马威，然后才可能好好安下心来谈判。

所以才有了刚刚姜毅掀桌子，假意离去的一幕，但姜毅生气是真的，穆冰也没有想到姜毅动起怒来居然如此有威迫感，所以局势比她想的要好，只是最后姜毅一口气杀了100万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的意思是50万就差不多了。

“300万一年，姜总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这一号生产线虽然是老设备了，但是维持一年的能源费就需要100万左右，你的300万是不是太少了点？”顾源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直接追问。

“我很认真！就是因为你们一号线是老设备，所以我才减了这么多，你们设备老化，很有可能会造成我们产品质量出现问题，这笔损失难道你们公司会替我们填上么？若是一年中我们的产品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到时候我可以在最后付款的时候给你而外补上20万元一笔，你看如何？”姜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不懂经商，但是他不笨，甚至很聪明，再加上来的时候穆冰给他恶补了下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他无师自通地领悟到了对方的一些把柄所在。

对方虽然可以提供生产线，但是这条生产线已经是老生产线了，制作出来的东西质量谁都无法保证，自己只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就绝对可以逼着对方低头，用一条不在使用的生产线换一笔资金，这种行为就是空手套白狼，对方不可能不同意。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最终态度，那他需要做的就是抓对方的小把柄，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梦瑶，我觉得你捡回来的小崽子很不简单，我只是略微提醒他几下，他就领悟出这么多，而且刚刚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也看到了，他若是来做我这个职位，绝对不会做的比我差，谈判上，一旦气势上输了，那失败便是迟早的事情。”穆冰已经不再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而是一脸欣喜地给凌梦瑶发着信息。

“……他就是一个深渊，你越是觉得自己已经逐渐了解了他的全部，他越是会让你发现你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