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用哪种方式结束这场亲吻,都一定会碰到那只伤手。
再要攻他下盘,却想起他的腿伤似乎也没怎么好全……可怜堂堂一国的帝王,竟然浑身是伤,连块好皮肉都找不出来,让她竟无处下手。
不过总还有一处你咬我,那我就咬你好了!
咬人这事,她已经驾轻就熟,都不用瞄准,直接朝着他的嘴唇中央尖尖的突起咬了过去,赵锡梁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唇退了开去。
面纱上的血迹面积越发大了。
宋远知恨恨地摘下面纱,先发制人:“你赔我面纱!”
“一块面纱而已,回头朕让人送一车去太师府去。”赵锡梁不以为然。
“赵锡梁!”
面对宋远知的怒火,赵锡梁的火气也上来了:“朕之前怎么同你说的,叫你不要来不要来,你为什么不听话,今天要是伤到了你怎么办?”
“你不是也一样不听话,我叫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算算光今天就喝了多少!”
“那是应酬,应酬!臣下敬的酒,朕要是不喝,他们私底下还不一年都睡不着了!”
“那我不是放心不下吗,瞧瞧你这胳膊,下手没轻没重的,伤成这个样子,你这是要把我气死!”
宋远知的嗓门依然很大,气焰很嚣张,怒火很炽烈,说出来的话却已经轻飘飘的没了力度,赵锡梁一愣,都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我们在吵架呢!”宋远知恼怒道。
“好好好,接着吵,你说,你说……”赵锡梁索性坐了回去,换了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宋远知哪里还吵得下去,闷闷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赵锡梁叹了一声,托腮盯着她的背影说道:“本来这些事情,朕不想让你掺和的,离这些事情越远,你的处境就越安全。朕娶你过来,是让你来享福的,又不是让你来当军师的。”
“可惜啊,朕的夫人太过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叫朕如何是好呢?”
“你决意要娶我之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叫我不管这些事情,除非是我死了。”
“是是是,夫人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不是那囚笼中的黄鹂鸟,是朕想岔了,实在是对不住……这样吧,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前,朕一定先同你商量如何?”
“哼……”宋远知轻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道歉。
默了默,她忽地又转过头来认真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你今日这法子实在是太烂了,想杀人有很多种办法,你却挑了一种最冒险的,实在是得不偿失。”
她说得十分严肃正经,眸子里闪动的是兴奋和跃跃欲试,肚子里盘算的都是算计和坏水……
赵锡梁突然觉得后颈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