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你没找到她是……和她的联系断了？”

“就和当初你把我放逐掉的时候感觉类似，不过当时是我这边受了你的影响，这次应该是她那边受了别的什么影响。”郑反道，“最近发生了什么？”

“和之前的推测一样，亚圭开始实施计划全面动手。通过一瞬间的引爆情绪唤回意识引发事象扭曲形成地震……以‘幻界’的形式。”

洛业带着郑反来到路边一家已经倒塌的咖啡店，这里有几张椅子运气不错还很规整地摆在那里，被洛业和郑反拿来临时坐下。

“不过，毕竟被我们干扰了很久，布置做得也没那么到位，别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比预计的危害要小很多了。而且那些掌灯人的反应也非常快，好像因为某个掌灯人离奇暴毙的关系，提前进入警觉状态了，明明我之间去找他们说的时候，还一副公事公办地说一定要官方通知他们才信呢。在他们的发力下，那个幻界暂时被隔绝出去了。”

郑反：“……那大都这边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别的不说，看到洛业这样子郑反就大致意识到林一琳应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至少生命安全方面暂时是这样。

就连断联系这事，洛业似乎也已经预判到了。

如果真的问题很大，洛业可就不会还这么悠哉地和郑反在这说话了。

到时候洛业肯定比郑反还要急得发疯。

“亚圭的牌比预想的还要多，他使了个套中套。首先他像我们预想的那样，以传播恐慌的形式散播了自己的信息，大概让事态发展了两天左右。不过当他公布情报的时候，一琳就找上了我对他直接进行了追踪，并找到了他的位置。”

“为什么不叫我？”

“因为有我在啊。”洛业扬起下巴，然后看到郑反活动着手关节从程非身上下来的时候连忙伸手道：“有我的情况下你又有别的事情，她理所当然不会再麻烦你。”

郑反若无其事地回到程非体内：“行，那你怎么没帮她解决亚圭？”

这个问题直戳核心。

而洛业也没有否认，直言道：“我能力不足。”

“哦。”

看着郑反既没有讽刺也没有嘲笑，连话都懒得多说的样子，洛业也只能继续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用恐慌幻觉的事象扭曲完成了对幻界的接引，还记得十年间他赞助培养的那些地震相关幻觉吗？全部都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然后他自己就好像成为了幻界的一部分，如同变成了一个幻觉。然后借助类似幻觉在宿主之间转移的机制，在短暂的交手中他就消失了。

“幻界随后直接侵入现实。在这个过程中，早有准备的掌灯人们进行了阻拦与分离。而亚圭进行的应对是，‘地震的世界’。”

“多重世界……”

“是的，他提前找到了这样一个游离的世界，然后让他接引来的幻界带着那个游离世界一起往大都的现实撞了过来。”

洛业伸出两根手指按住一旁桌上的两颗碎石，然后手轻轻一滑，让它们撞到了不远处的另一颗较大的碎石上。

这几块石子并不坚硬，顿时就散架碎裂成了更小的石子。

“形成了水世界冲击一样的事态。”

“那场好几十年前的大灾难？”郑反听林一琳说过这个。

当时也是水世界被别的幻觉之类的东西搞得直接往大都撞上来，比平日里那些小规模的重迭要恐怖得多，造成了堪称灭世大洪水一般的灾难现场。

“这次的事件等结束后大概也会被定义为‘地震冲击’吧。”洛业轻叹一声，“然后幻界乘着地震世界冲击的影响顺势扩散，把大量对地震有着强烈记忆与情绪的人都卷了进去。一琳就在其中。”

郑反眨眨眼睛：“这听起来是很安全的事情吗？”虽然他也不知道幻界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玩意，都还没碰到过。

“很安全，不论是拿来当电池还是直接当消耗品，亦或是同化，不论目的是什么它目前都做不到。哪怕它进行了各种应对，掌灯人们却也依旧做到了应该做的，现在那个幻界已经被掌灯人隔绝掉了。失去了现实的部分彰显，这种虚无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维持住自身而已。”

说到这里，洛业才道：“所以想要找一琳的话，就必须找到那个幻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