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快乐。”

风愈加大了，千灵衣着单薄也不冷，她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样等一个回不来的人，值得吗？”

“值得。”

苏景玄启唇。

“也是，”千灵冷笑，“至少她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她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苏景玄，你也去死吧！”

苏景玄倏然抬头，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千灵又喝了一杯，摇摇晃晃地走开：

“千灵不敢，千灵祝王爷与王妃和和美美，白首同心。”

“你！”

千灵眼泪一滴一滴接连落下来：

“千灵多谢王爷在皇上面前美言，使千灵能当上宝铭王妃！”

“……”

千灵哭着哭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她回头拿起酒壶，饮了个干净，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

“千灵！你……”

“啊！！！”

声嘶力竭的吼，千灵疯了一般猛地推开过来扶她的苏景玄，猛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泪水洒向空中，天开始落雨点了，千灵把她的外衣中衣全都扔了出去……

“罗千灵！你理智点！”

苏景玄冲上去想按住她，却不经意间看见了她锁骨尾处的一朵沁芳花……

一瞬间与清羽的回忆一股脑都涌上脑子，清羽走以后他的魂不守舍，他遇见千灵，千灵陪着他，他看见了千灵绣的带他名字的手帕……

不久前他刚把千灵嫁给他弟弟……

苏景玄后退了几步，呆坐在地上，他理不清这些，脑子里似乎装不下从小到大那么多的回忆，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