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个大头兵来说,这已经不少了。
偷了东西后,二人便开门出去,找地方把东西藏匿了起来,然后重新回来守门。
他们很自信,昨晚那么乱,谁能逮住他们?
没有证据的事,那不就是没发生吗?
听到这,李儒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二人为何弃职而逃?”
听了二人的供述,李儒也清楚,这应该是真话,以昨晚的动乱程度,这二人还真能瞒天过海。
既然如此,他们俩为何还会跑?然后又迎面撞上了徐荣的军队?
“本是不必跑的,可谁让我兄弟二人大意了呢!”供述之人懊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李放有那样的手段,他直接一刀砸过去,看李放那体格,也足够砸翻了。
然后一个女人自然随便他们炮制。
之后再杀人灭口,岂不是财色两得?
带着些懊悔,又有些不忿,二人又将昨晚李放他们逃走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待那两个人走远之后,我丢了刀,又负了伤,心中不忿之下,我们便去追敌了,之后就是被徐将军迎头撞上了。”
李儒又重复了问了下:“你确定那跑掉的二人是一个小厮和一个婢女?”
不出意料,他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这就不对了,莫不是这二人在谎言欺瞒?”李儒脑中飞速旋转,“可这二人连偷盗之事都认了,没道理无故虚言出一个下人啊?”
叫过已经过来的管家,李儒询问道:“昨夜太师府上确实就少了一个婢女?小厮什么的没有少?”
“先生容禀,咱们府上本就婢女远多于小厮,就那几个男子,小人绝不会认错的。”
“有意思,这不就是多出来的人吗?”李儒神色一振。
继续看向下面,李儒开口审问:“昨夜晚间之时,你二人既被人砍倒在地,又如何能去追踪寻迹?”
“那人抢了小人的刀,刀上还有我二人的鲜血,小人便是循着血迹一路追寻。”
李儒继续问道:“那现在让你们去寻,可还能寻得到?”
二人对视一眼后:“我二人愿戴罪立功!”
“走!”李儒转身离开,身后数名士卒架起受伤的那二人紧随其后。
李儒刚一出门,老仵作就找了上来:“先生,那具死尸有结果了。”
“如何?”
“是府内一名婢女,与其有隙,昨夜趁乱下的手,并非外人作乱。”
“嗯。”李儒也不失望,这好赖也算是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挥手让仵作退下,李儒又叫来管家:“去确认下那名失踪的婢女,将昨夜所有见过她的人,以及平日里与其交好的下人都找来,我一会儿回来要问。”
安排完了任务,李儒带着大队人马,架着那两个士卒就出了府邸。
现在的长安城,董卓一家独大,昨夜他府上出了这么大动乱,白天城内自然是戒严了。
路上除了往来的士卒,平民百姓的人影是一个也看不见,昨夜的痕迹自然也不会消失。
一群人循着昨晚李放留下的血迹,听着那两人的回忆,找来找去,真找到了李放消失的地方。
李儒站在远处,眺望着那周围的环境,心下渐渐沉重了起来。
刚看到那最后一片血迹时,李儒反应迅速,立刻带着大部队远离了,省的惊动旁人。
之后就是散出去士卒,去寻前方还有没有别的血迹。
片刻之后,四方探路的士卒陆续回来报告,每个人回来都带来的是坏消息。
“先生,前方并无其他血迹!”
汇集了四方消息后,李儒的脸色愈发难看。
看着那个府邸,李儒认的清楚,那正是吕布的住处,而那最后一片血迹就留在他家的外墙之上。
之后再无发现。
根据那二人的供述,他们是跟着血迹一路前行,并未发现那两个人。
之后就被徐荣带领的军队被抓住了。
而徐荣也只抓住了那两个人,所以那个小厮和婢女呢?
看着那片血迹,李儒再不想承认,也必须怀疑上了吕布。
“若是有人栽赃陷害,那就说明徐荣也背叛了太师?若不是陷害,恐怕长安城内自此多事了。”
思考了一会儿,李儒带着大部队重新返回。
这事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必须让董卓来判断。
不过上报之前,他还要先弄明白一件事,那逃走的两人是什么身份。
回到太师府,李儒立刻召来管家:“人找齐了没?”
“昨夜消失那名婢女名叫任红昌,乃是昔日皇宫内的宫女,后被带入太师府中。昨夜她确曾值夜,许多人都曾见过她,现已全数被拿下,就等先生审讯。”
“依次传来,我要一个个盘问。”
很快,胡慧等昨夜见过任红昌的婢女被挨个叫了进去。
面对强权,这些人自然不敢隐瞒,胡慧还将自己敲诈任红昌的财物都拿了出来。
不过这些只能说明任红昌有问题,却对解答昨夜的事情并无半分用处。
李儒面无表情的喊道:“下一个!”
事到如今,他必须要查个明白了,要真是吕布早有歹意,那就要让董卓早做打算了。
看着下首跪着的那个婢女,李儒神游天外,已经不指望她们能说出什么猛料了。
他试着自己推理一番,昨晚事由到底如何。
可此时下首跪着的就是秦筠,昨夜过后寻不到任红昌,她就彻底明白了。
“原来任姐姐说的就是这些事,可她是如何做到的?”
正在忐忑不安时,作为任红昌的室友,她就被抓来了此地。
看着上面那个文士,秦筠回忆起任红昌的叮嘱,想到她已经逃了,干脆心一横,直接如实禀报了。
“先生!任姐......,任红昌之所以申请换到晚间值夜,是因为吕布将军!”
说罢,她以头叩地,不再多言。
“你说什么!”李儒猛地站起身来。
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和前面的东西相互印证了起来,李儒坐不住了。
“尔等先下去!”
李儒一声令下,屋内只留下少数几个亲信,以及秦筠在。
“速速道来内情,我保你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