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空子也不知发什么疯,居然同人类合作,你探爪来我开炮,搞得金钱鼠急架相还,不堪受恼,干脆抽身折返。
此刻,他的目光看过法会。
见自己的班底折损了大半,心底在滴血!
他是外来的妖魔,却也打着成为本地妖王的恢弘壮志。
参与此次法会的妖魔,他大多都提前拉拢投资过,给予丹药宝物,又画饼彰显自己的壮志。
可以说,都是他日后的家当。
结果不消半日的功夫,就被鲁达毁了大半,更是把安济坊都搞臭了!
被鲁达坏了好事,更污了安济坊的美名,金钱鼠自然恨不得把鲁达剥皮抽筋。
此等仇恨,只有你死我活,才能消解!
只是奇怪了,胡培源这老妖怪去哪儿了?
莫非真让他强闯离去了?
没听到动静啊……
金钱鼠心底有些疑惑。
许是看到自家大王出现,有了定海神针的妙用。
这群妖魔你看我一眼,你瞥我一下。
一只三头烈马大怒道,
“尔等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怕什么,只是无主神兵罢了!
若是种师中亲临,我还惧之三分,但那鲁达小儿不过是旁借兵刃罢了!
顶多只能压制我等妖力,逼迫现行,我若是不顾后果,强行冲出,我定能将其踏在足下!”
有赤眼猪妖立即应和道,
“是极,是极,那鲁达小儿不过借了外物!我这通天钉钯早就饥渴难耐,料那鲁达胆敢出现在我面前,必斩之!”
金钱鼠而此刻听闻三头烈马等妖精的话语,他顿时面上一喜,
“好好好!爱将如此骁勇,还请速速动身,去杀了鲁达!”
包括三头烈马在内,所有妖魔顿时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才憋出一句话,
“在下马蹄不曾钉掌,刚才不慎踩中碎刀子,痛疼难忍,无法远行……”
“哈哈,说笑了,我这钉钯哪里敢称‘通天’二字,是山野樵夫拿来铲路的罢了……”
说归说,闹归闹。
连刚才那主动请命的愣头青,马蜂精都被鲁达活剖取针了,再去还不是给鲁达加餐?
看鲁达样子,怕已经是炼气后期境界,法力延绵,气血旺盛,更得了军势,筑基期不出,谁与争锋?
在场妖魔又不是傻子,送死的活儿,自然不肯去。
金钱鼠无奈,开口道,
“哪位道友愿意去取鲁达项上首级,本王重重有赏,赐登仙人丹三十枚!”
无妖回答,都眼观鼻尖。
金钱鼠见状,心知若不拿出点真东西出来,这群妖众肯定是不会动身的。
他无奈道,
“我有一宝,唤作‘攒心幡’,乃祭炼出两重地煞禁制的法器,谁先斩断鲁达一臂者,便给谁!”
话落,金钱鼠取出挂在腰间的一个金葫芦,放在案几前,他揭去炉盖,用手一指!
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首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
只是随风轻摇,居然有种骇人心神之感!
两重地煞,禁制法器?!
此言一出,群妖激动。
法器、蚕头法术之流,在修行界中可算得上是硬通货了!
得其一,便是压箱底,足以当做胜负手的手段!
想刚才那只马蜂精,先天孕育一根毒针,又凝聚了百年道行,才堪堪相比一重地煞禁制的法器。
即便如此,放眼练气期的妖魔中,也算得凶名赫赫,威震一方了。
直到,遇到鲁达那厮……
而两重地煞禁制的法器,自然要比那马蜂针厉害数成不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等机缘,放在往日根本无法获得。
修行一途,本就在争斗,不争,便会被别人争!
念及于此,先前那只三头烈马当即起身,
“我去斩他!”
金钱鼠闻言,大喜过望:“鸣鼓为马兄祝贺,必定凯旋!”
三头烈马哈哈大笑,吃了一口酒,便化作一道猩红火线,朝山下而去。
几只耗子精拖着一面破鼓,到了法坛前,使劲的抡响。
鼓声如雷,刚敲五六回合。
“报——!!”
一只瘸脚刺猬精滚了进来,大喊道,
“马将军被鲁达用三根铁枪,穿过三只头颅,架在炭火上烧烤了!!”
“什么?!啊啊啊啊!!!鲁达匹夫!!”
众妖大惊。
金钱鼠闻言,愣了下,继而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又砸翻了几条石案,这才猛地盯着这只瘸脚刺猬道,
“你大可简单说马将军阵亡了,何需详细描绘死法?分明是想动摇我等军心,来妖啊,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