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更是对她热情似火,看着邋里邋遢的丈夫,满心的嫌弃,丈夫早已配不上她,若不是看在儿子和女儿的份上,她才不愿意回乡下。
“等我把儿子和两个女儿带到城里,我就离婚。”张姨妈对着镜中的自己坚定的说道。
想到小女儿,张姨妈很是失望,她将小女儿带到解家,在她的辅助下,在解家站稳脚只是迟早的事,千算万算漏算了,小女儿怀孕,怀孕就怀孕,悄悄地将孩子处理了就算了,偏偏在解家的厕所流产。
看到小女儿流产,她都懵了,解家人都知道宛儿流产,她想瞒都瞒不住。
更让她崩溃的是,乔言秋居然以宛儿流产为由,不让宛儿在这里坐小月子,姐夫对乔言秋的话言听计从,乔言秋不同意,姐夫都不为宛儿说说好话,直接让景五将宛儿送回乡下。
什么狗屁忌讳?在张姨妈心中,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家就是宛儿的家,宛儿在自己家里坐小月子怎么了?
“秦浼,你给我滚出来。”许春艳怒不可遏的大吼。
得知父亲出事,许春艳无心上班,直接请假回家找秦浼算账。
许春艳跑到解景琛和秦浼的屋门外,见门上了锁,许春艳挑了挑眉,对着门一阵拳打脚踢。“秦浼,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到许春艳怒吼声,张姨妈从屋里出来。“景二媳妇,别费力了,秦浼不在家。”
“她不在家,去哪儿了?”许春艳问道,门上了锁,她也知道秦浼不在家。
“她推着景七出去吃午饭了。”张姨妈想了想,抱怨道:“秦浼就是一个败家娘们,厨房都建好了,景四不在家,她和景七就出去吃,景四在家的时候,她也不做饭,都是景四做饭,秦浼好吃懒做,真不知道景四看上了她什么?”
许春艳没附和,而是指控道:“姨妈,这次秦浼真的太过分了。”
张姨妈愣了愣,景二媳妇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她和秦浼干架的事,景二媳妇知道了,以她对景二媳妇的了解,不可能因此就怒气冲天回家找秦浼算账。
“景二媳妇,发生什么事了吗?”张姨妈试着问,许春艳没回答,张姨妈又说道:“早上机械厂的人来家里找秦浼,说景四受伤了,我还在幸灾乐祸,期盼着景四受伤严重,谁知临近中午,景四就将秦浼送回来,看样子景四受伤也不严重。”
在许春艳面前,张姨妈直言不讳,她希望秦浼和解景琛过得不好,许春艳更希望他们两口子过得水深火热。
“景四没受伤,是我爸雇人骗她出门。”许春艳也没隐瞒。
“你爸?”张姨妈惊呼一声,乔言秋废了许春望,让许家绝了后,这事她是从景二口中得知,秦浼卸了许春望的下巴,趁机坑了景二媳妇两千,又赢了景五两千,秦浼这赚钱速度,张姨妈都咋舌。
她在解家辛辛苦苦做事多年,真不如秦浼,她从乔言秋和姐夫手中坑钱,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账目记得清清楚楚,生怕他们发觉一丝漏洞,秦浼坑得光明磊落。
“乔言秋废了我弟,让我许家绝后,又着了景四和秦浼的道,尤其是秦浼,利用给我弟接下巴坑了我两千,这口恶气,我能忍,我爸忍不了。”许春艳恶狠狠地说道。
许家的遭遇,张姨妈深表同情,急切地问道:“然后呢?”
想到景四将秦浼安然无事送回家,可见许安山失败了,许家人真是废物,乔言秋招惹不起,解景琛不敢招惹,秦浼都落单了,没能伤人分毫,不是废物是什么?
想到秦浼揍她的彪悍劲,她打不赢,情有可原,许安山呢?姑且不说许安山有多厉害,他是男人,一个男人还打不赢一个女人吗?
“我爸被关进公安局了。”许春艳不甘心,满腔怒火。
“又被关进公安局了?”张姨妈特意将“又”字加重了音,挑拨离间的味儿很浓烈。
详情许春艳也不清楚,她去公安局没见到父亲,只有哭泣的母亲,她先将母亲送回许家,然后就马不停蹄赶回来找秦浼算账。
“我去找秦浼。”许春艳转身欲走。
“站住。”张姨妈叫住许春艳。“秦浼太狡猾,你爸被关进公安局里,她在外面逍遥自在,你这样去找她算账,只会自取其辱。”
“那怎么办?”许春艳扭曲着脸,她和秦浼几次交锋,她没一次占上风。
“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张姨妈劝说道:“景二媳妇,听姨妈的话,这次你不能为了你父亲的事与秦浼闹,他们与许家的事,你最好独善其身,相信我,你若是掺和进去,对你只有坏处,绝无好处,惹火了乔言秋,她直接将你们一家三口赶出去住。”
许春艳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怒吼道:“她敢。”
她嫁给景二就住在这里,这个院子她很喜欢,有厕所,厕所也很干净,她可不想排队上厕所,景二是解家的长子,长子代表着什么,这要是退后几十年,长子可是继承家业的存在,乔言秋想赶他们出去住,做梦。
别说公公不同意,即便公公被乔言秋说服同意,她也不会搬出去,死也不会。
“别忘了,这院子是乔言秋娘家给她的,是人家乔言秋的院子。”张姨妈提醒道。
许春艳愣了愣,不要脸的说道:“乔言秋嫁给了爸,这院子就是爸的,是解家的,解家的院子,景二就有份。”
张姨妈沉默,点到为止即可。
“姨妈,您说说看,我这话有说错吗?”许春艳情绪激动地拉着张姨妈问。
张姨妈故作为难的开口。“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姨妈,您可是我们的亲姨妈,您不会胳膊肘儿往外拐吧?”许春艳打断张姨妈的话。
“怎么会?我是那种亲疏不分的人吗?”张姨妈反问道。
“您就是有点儿亲疏不分。”许春艳直言,接着又抱怨道:“您对景七可比对我们好。”
张姨妈默了,许春艳的话,她没反驳,以前,她是真心待景七,当然,这份真心也有私欲,她待景七越好,景七就越跟她亲,什么都与她分享,尤其是钱,对她,从不吝啬。
自从景七出事,没给她钱了,她手头就不宽裕了,有时候她在想,景七为什么要出事?如果景七没出事,她就有花不完的钱。
那时候付出是真的付出,她的付出一旦收获不到回报,她就会心生不满,抱怨连连。
“跟我进屋。”张姨妈拉着许春艳进她的屋里,在许春艳不解的目光下,脱掉衣服和裤子,连里面的背心也脱了,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和捏痕,都在尴尬又隐私地方。
“姨妈,您……”许春艳震惊错愕,满腹狐疑。
“全是秦浼所为。”张姨妈穿回衣服和裤子。
许春艳从震惊和错愕中回神,义愤填膺的问道:“秦浼打您?”
张姨妈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为什么打您?”许春艳心疼又愤怒,秦浼真的很过分,太目中无人了。
“我晾晒衣服的时候,打湿了她晒的药材。”张姨妈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添油加醋,如实照说。
“什么?”许春艳很震惊。“就为了这点小事,她就打您?太过分了,姨妈,怎么说您也是长辈,她打您,您就受着吗?”
张姨妈沉默,她是想反击,秦浼太凶悍了,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着秦浼坐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许春艳眼底的怒潮汹涌澎湃。“告诉爸,姨妈,这事您一定要告诉爸。”
“怎么告诉?”张姨妈苦闷地问道。
“实话实说。”许春艳说道。
“实话实说?”张姨妈苦涩一笑。“口说无凭。”
“姨妈,谁说口说无凭,您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许春艳义正词严的说道:“您给我爸看伤痕,姨妈,相信我,我爸一定会为您讨公道。”
张姨妈没说话,只是看着许春艳,怪不得许春艳不是秦浼的对手,这脑子真的堪忧啊?
秦浼拿着钥匙,听着两人的谈话,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