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勤劳只能解决温饱(2 / 2)听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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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姨妈急中生智,举起斧头。“劈柴。”

“劈柴还是劈门,或者说劈锁?”秦浼冷哼一声,这不是农村,烧火以柴为主,城里主要以蜂窝煤和煤炭。

“我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锁门只是单纯的不想……我不喜欢的人进我屋。”解景珊平静地开口,眼神却是超出她这个年龄的犀利。

“景七。”张姨妈很受伤的看着解景珊,她很平静,平静中透着疏离和讥讽。

景七不该是这样的眼神,她该是自卑、懦怯、暴躁……

“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了。”解景珊依旧很平静,看着张姨妈的眼神却变得愈加犀利。

“景七,是你自愿给我的。”张姨妈提醒道,景七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她,这事解家人都知晓,她对景七好,景七给她东西,理所当然。

她离开解家这段日子,解景珊变化又这么大,乔言秋肯定又送了景七好东西,尤其是远在香江的乔家人,时不时给景七寄东西来。

“是我自愿给你的,我没说你是强取豪夺。”解景珊讽刺道。

解景珊讽刺的话,张姨妈听着很刺耳,在她眼中,解景珊就是白眼狼,完全不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解景珊出事,她若是多点耐心,尤其是在解景珊发脾气暴躁的时候,给予真心诚意的关怀,不嫌累,不嫌脏,细心照顾解景珊,努力开导她,或许,张姨妈就会成为解景珊的救赎。

毕竟,解景珊最听张姨妈的话,对她的依赖胜过自己的母亲,然而,张姨妈终究负了解景珊,让解景珊失望极了。

“四嫂,我累了。”解景珊仰面,对秦浼露齿一笑。

秦浼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悲怆与黯然,憋下心底的酸楚,嘴角含笑,摸了摸她的秀发。“我推你回屋休息。”

秦浼推着解景珊,张姨妈站在门口,随着她们靠近,她也没打算要让开,用一种很受伤的目光看着解景珊。

“好狗不挡路。”秦浼语气很冷,字眼也直白。

骂她是狗,张姨妈怒火中烧,怒瞪着秦浼。“我是长辈,你父母没教你,对长辈怎么说话吗?”

“长辈?你?配吗?”秦浼冷眸一扫,字字犀利朝张姨妈的心脏扎。

“秦浼。”张姨妈怒了。

解景珊冷漠的说道:“你是仆,她是主。”

张姨妈错愕一愣,难以置信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解景珊,昨天解景琛对她说这话,她虽然气愤却没什么杀伤力,今天解景珊对她说这话,心口的位置遭受到了暴击。

你是仆,她是主,刺耳又扎心。

看来,她们以前的情分,景七是彻底不顾了。

不是自己生的,没有血缘关系,无论待她再好,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秦浼眸光里不免浮上浓浓的嘲讽,杏眸微凝,冷清的声音飘出。“怎么?不服气吗?难道你觉得,你是主,我是仆?”

张姨妈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里滔天的怒意,挤出一抹笑。“服气,怎么可能不服气,你们都是主,我是仆,仆怎么敢招惹主?”

“希望你说到做到。”秦浼语气十分的傲慢,带着几分挑衅。“让开。”

“好的,我的主。”张姨妈身子微微一福,不但没有恭敬,反而同样挑衅着秦浼。

张姨妈很不甘心地让开,紧攥着手中的斧头,很想一斧头劈向秦浼,如同早上景五宰公鸡那样,直接将头给宰掉。

秦浼看似随意,实则警惕,银针在指尖,只要张姨妈有动作,她会先一步射出银针。

人在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下,会失去理智和判断力,张姨妈手中有斧头,不得不先预判张姨妈向她们挥斧头。

解景珊右手紧攥着匕首,解景琛悄无声息来到张姨妈身后,只要张姨妈出手,解景琛会先将人制服。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张姨妈的忍耐,转身迈步,拿着斧头朝厨房走去。

“景七,记住我的话,真心换真心,换不来就死心。”秦浼突然开口,看似是对解景珊说,实则说给张姨妈听。

闻言,张姨妈脚下一顿,却没停下,整个人身上笼罩着阴戾之气。

“四嫂,我记住了。”解景珊乖巧地点头,回到屋后,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

“真乖。”秦浼满意一笑,摸了摸解景珊的头发,叮嘱道:“景七,安全措施要做好,睡觉前一定要反锁门。”

“好。”解景珊点头。

秦浼又叮嘱了解景珊几句才离开,听到反锁门的声音,秦浼才安心了。

抬头,望着一眼天空,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伸了个懒腰,秦浼斜睨一眼解景琛,说道:“我要回屋睡午觉。”

“嗯。”解景琛嗯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弧度。

秦浼眸光闪了闪,一边迈步,一边从口袋里掏钥匙,打开锁开门进屋,解景琛跟在她身后,进屋反锁门。

秦浼坐在床边脱鞋袜,脱下外套,随后丢在床尾,钻进被褥里,闭眼睡觉。

解景琛有强迫症,弯腰帮她把鞋袜摆放整齐,拿起床尾的外套,放到椅子上,方便她起床的时候穿。

脱鞋袜外套,揭开被褥一角,小心翼翼躺下,耳边响起秦浼平稳的呼吸声,解景琛嘴角抿起一抹笑容,闭上眼睛。

睡觉前秦浼忘了上厕所,被尿憋醒了,秦浼起床穿鞋,抓起椅子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走。

解景珊见秦浼出来,叫道:“四嫂。”

秦浼停下脚步,解景琛和解景珊依旧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看书,解景琛旁边多出一把藤椅,眼前一亮,秦浼着急去厕所,没说什么朝厕所走去。

上完厕所,秦浼来到解景琛身边,摸了摸新买的藤椅,看着解景琛,有些感动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解景琛笑而不语。

秦浼坐下,摇晃几下,坐藤椅比坐石凳舒服。

“四嫂,舒服吗?”解景珊笑着问。

“舒服。”秦浼侧目,看着解景珊回答。

“我也要买。”解景珊眼馋的说道,又幻想道:“并排放,我们并排坐在藤椅上看书,想想这画面都觉得温馨惬意。”

“这一幕若是被路过的邻居看到,我想邻居看到的不是温馨惬意,而是颓废懒惰。”秦浼笑着打趣,在这个年代,你在大街上吃东西都会被指指点点。

“勤劳致富。”解景珊表示理解,目光却看向解景琛,那眼神仿佛在问,四哥,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秦浼摇头,她不觉得,目光同样看向解景琛。“勤劳只能解决温饱,真正的致富是靠脑子和胆识。”

勤勤恳恳在厂里上班,赚不了几个钱,想要赚钱就要冒险创业。

改革开放政策下来,有野心的人都发家致富了。

这是机会,机不可失,她希望解景琛能抓住这次机会,乔家有钱,可乔家的钱都是景七的,解景琛想要发家致富,站在金字塔上,他就不能随遇而安。

现在的解家,只能说家境优渥,三代为门弟,连门弟都算不上,五代为家族,乔家称得上是家族。

转念一想,在这个敏感的时代,乔家得已保全,是因为举家搬迁到香江,没有绝对的实力,维持现状才能安然无事。

恢复高考在前,改革开放政策在后,秦浼算算时间,离恢复高考还有几个月,可以规划,却不能行动,更不能实施。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失足,鸡飞蛋打一场空,若是有心人暗中操作,别说发家致富,被送去恶劣的地方改造,想要翻身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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