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等一下。”秦浼起身追出去。
二大妈眼前一亮,停下脚步等秦浼。
“二大妈,我给你把一下脉。”秦浼拉着二大妈回到屋里。
“不用,都是老毛病了,几十年都忍过来了,如今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犯不着浪费钱。”二大妈有些沮丧的说道。
“二大妈,您的厨艺很好,做的饭菜很好吃,我很喜欢。”秦浼将二大妈按在椅子上坐下。
二大妈望着她,感觉她们在鸡同鸭讲话,她在说自己的病,秦浼在说她的厨艺好,她想不明白,厨艺好跟她的病有什么关联吗?
“我吃了您做的饭菜,怎么能收您的诊费呢?我如果收了您的诊费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二大妈,您说是吧?”秦浼眼睛眯成两条月牙。
“是。”二大妈愣愣地点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纠正:“不是,景四媳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流产,乔医生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你,景四在家养伤,又是一个男人,哪会照顾人,你们解家的关系又复杂,娘家人也不在身边,能指望谁?
我们是邻居,平时乔医生待我家很好,帮这帮那的,现在她正儿八经的儿媳妇需要人照顾,我肯定是不能不管,乔医生给了钱和票的,我只是帮你们买菜做饭,举手之劳的事,这和我的老病是两码事。”
二大妈是想找秦浼给她治病,想到秦浼给郭大妈写药方就收了十块钱,太贵了,她就没开这个口。
给秦浼暗示了,秦浼没看懂,她失望的离开,没想到秦浼看懂了。
“二大妈,伸手。”秦浼在二大妈对面坐下。
二大妈迟疑几秒,还是将手伸向秦浼。
指腹搭在脉搏上,秦浼认真把脉,一会儿后,秦浼起身,从收纳好的药材里抓了三副药,没有包药材用的牛皮纸,秦浼直接撕了三纸解景琛的笔记本纸。
秦浼微微一笑,问道:“二大妈,会煎药吗?”
二大妈瞥一眼秦浼手中的药,看向秦浼,坚定的点头。“会。”
“一天三次。”秦浼将药给二大妈。
二大妈接过,望着秦浼,目光里满是感激和不可思议。“喝完后,我的老毛病就治愈了吗?”
秦浼摇头,苦笑道:“二大妈,我不是神仙,这些药只是给您调理身体的。”
二大妈先是一愣,接着一脸愁容。“景四媳妇,你的意思是,我的老毛病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吗?”
秦浼嘴角一抽,解释道:“二大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大妈依旧愁眉不展,明显不信秦浼的话。
秦浼叹口气,说道:“身体调理好了,以后就不会轻易感冒了,下雨天关节痛是风湿病,给我点时间,我做几张膏药给你贴,至于咳嗽漏尿,二大妈,您年纪大了,这个我真没办法。”
二大妈喜上眉梢,拍了拍膝盖骨。“只要能治我关节痛的毛病,其他都不重要。”
关节痛真的折腾得她够呛,太痛了,有时候痛得都不能下床,咳嗽漏尿,她们这个年纪生过孩子的女性都一样,大家都能理解,没什么好尴尬的。
“景四媳妇,多少钱?”二大妈问道,景四媳妇还是很照顾她,没给她写药方,直接给她药,省去了药方钱,二大妈很满足。
“不要钱。”秦浼嘴角划过无奈的笑容。
二大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怎么行呢?药方钱你都帮我省了,这药钱你一定要收。”
“二大妈,这些药又不贵,都是一些寻常的草药,就当是我感谢您辛苦给我们做饭……”
“不行不行,我说了,这是两码事,药钱你一定要收,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想到解家的条件,二大妈又改口道:“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二大妈,您给我们做饭,我赠您药,我们算是礼尚往来。”秦浼说道,见二大妈又要反驳,抢先一步说道:“除非您不给我们做饭了。”
“你这孩子……算了,算了,这药我就收下了,谢了,景四媳妇。”二大妈拿着药,开开心心离开。
秦浼没见到解景琛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还要问清楚,除了某处的反应,还有没有其他反应。
“奇怪,这个时候,他跑哪儿去了?”秦浼站在院子里,喃喃自问。
该不会跑出去找姘头灭火去了吧?解景琛长相好,身材好,家境好,妥妥的择偶标准。
那个林老师对他就是情根深种,非君不嫁,解景琛去找她灭火,她一定求之不得,如同服侍君王般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小浼。”解父和解母下班回来,见秦浼站在院子里发呆,解母叫了一声,秦浼没反应,上前拍着秦浼的肩。
秦浼吓了一跳,见是婆婆,脸上旋开绚烂的笑容,甜美的叫道:“妈,爸,您们下班了?”
解父嗯了一声,解母一脸慈爱地看着秦浼,关心的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了你几声都没听到。”
想解景琛和他的姘头,秦浼没说实话。“想您和爸什么时候下班,妈,您和爸上班辛苦了。”
解母一愣,心里有些动容,这么多年,秦浼是第一个对她说,上班辛苦的人。
“二大妈把饭菜做好了吗?”解母问道,秦浼点头,解母挽着她的手。“饿了吧?小浼,饭菜做好了,你们就先吃,别等我们。”
秦浼笑而不语,这让她怎么接话,乖巧点头吗?他们是长辈,又在上班,不等他们吃饭,她都觉得说不过去。
解母取下包包,递给解父。“走,我们洗手吃饭。”
“妈,解景琛不知道去哪儿了。”秦浼语气平淡的说着,心里却荡漾着波纹。
解母看着闷闷不乐的秦浼,对于儿子们的温饱不怎么上心。“不管他,我们先吃,都到吃饭的时间了,他还跑出去,管他做什么?”
“景五也没回来。”秦浼又说道。
“他就更不用管了,一天天的没个正行,整天把自己给弄得跟二流子似的。”说到景四,解母眼中满是嫌弃。
“我去推景七。”秦浼说道,婆婆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两个儿子是婆婆生的,又不是她生的,瞎操心什么?
“好,你去吧。”解母放开秦浼,先在院子里的水槽里洗手,然后朝厨房走去。
秦浼去景七的屋里将人推出来,直接朝堂屋推去,解父见状,在堂屋的门口等着,门槛太高,和秦浼一起将轮椅抬进堂屋。
秦浼先去洗手,又去厨房帮着解母将饭菜端上桌,解父也去拿碗筷。
“四嫂,四哥说吃晚饭不用等他。”解景珊接过秦浼递来的筷子。
秦浼一愣,目光轻闪,问道:“他出门前跟你说了?”
“嗯,说了。”解景珊看着秦浼点头。
不等他吃晚饭,他是准备在姘头那里吃吗?秦浼心里闷闷地,说难受,又不觉得难受,反正就是酸酸地。
解景琛找姘头只是她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待求证。
如果她猜测是错的,一切好说,如果她猜测是真的,那么,她和解景琛的婚姻也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