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背叛我……”
唐舞桐用力抱住了戴雨浩,把脸贴在了戴雨浩的胸膛上,听着丈夫的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低声道:“起码在这一刻,我不后悔,这就足够了……这是独立于王冬儿和王秋儿之外的爱,是属于唐舞桐的那份爱,她们可以为你舍弃性命,我也一样可以,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是一个全新的个体,哪怕拥有王冬儿和王秋儿的记忆,但我的心里认同我是唐舞桐的概念……而唐舞桐……是能理解你的!”
戴雨浩垂首。
将下巴抵在唐舞桐的头顶。缓缓抬手。
搂住了唐舞桐的后背和腰肢。
沉默片刻。
忽而笑了起来:“过去无法挽回,未来可以改变,谢谢你,舞桐……但这对于你而言太痛苦了,因为我想改变历史,就意味着我必须要与你的父亲为敌,起码在他的计划里,冬儿和秋儿是必死的,拥有完整灵魂的你才是他的女儿……因此,如果你决意支持我,你就会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而我不想让你进退两难……所以,留给我的路其实只有两条……”
“我已经说了。”
“就在刚刚。”
唐舞桐继承了小舞的优良传统。
也就是俗称的恋爱脑。
但话说回来。
恋爱脑从来不是一个缺点。
只是大部分人都没找到恋爱脑的使用说明就是了。
对待恋爱脑。
如果使用理性的手段,那么,得到的必然是分歧。
但如果使用感性的手段。
就像戴雨浩眼下一样。
尽管他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但他给予的爱,给予唐舞桐的那份安全感,依然是迅速征服了唐舞桐,让唐舞桐下意识做出了决断,一个看似偏激,但她一点也不后悔的决定:“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选择……即便跟我的父亲产生了冲突,我也会以你为先,如果你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那么,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理由:因为我认为我是个体的存在,所以王冬儿和王秋儿,可以不是我……如果这样说的话,早早布局,操控王冬儿和王秋儿死亡的他,唐三,就是杀死王冬儿和王秋儿的罪魁祸首……你拥有对他出手的资格,也理应报仇!”
讲真。
这也就是恋爱脑能说出的话。
当然了。
也是只有恋爱脑能做出的选择。
不是谁都能做到父辞子笑的,但话又说回来了,从这个逻辑上说,唐舞桐说的确实也没毛病。
“王冬儿。”
“王秋儿。”
“小七。”
“和我,唐舞桐。”
“一直可以被视为四个人!”
“或许我是一件枷锁,一件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就赋予了拴住你的使命的枷锁,但他恰恰忽略了一点,即便是一件枷锁,亦有自己的心!”
“哪怕他对我而言是造物主。”
“但我的存在不完全依靠于他。”
“就像是合金……我这块合金是由王冬儿那块钢铁、王秋儿那块青铜、小七那块陨石熔炼铸造而成,所以,承载了她们三人一切的我,也承载了王冬儿对你的爱,王秋儿对你的情,以及……小七对唐三这个父亲最深的仇恨!”
“所以,如果你要和唐三为敌。”
“我会帮你。”
“因为你为我退让了很多。”
“也是唯一一个会关心我的人。”
唐舞桐轻声细语的鼓励着戴雨浩。
不可否认。
当男人遇到挫折时。
女人的温柔是最好的修补剂。
不管有多累,在外面受到多少委屈,承受多少人的误解,只要能听见喜欢的人说上一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疲惫和无力立马就会衰退。
因为在心灵层面上。
对于被鼓励的男人而言。
他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想,我明白了……”戴雨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吹动了唐舞桐的呆毛,缓缓放下手,深邃的眼眸重新亮起了光斑,气质也有所改变,虽然这柄宝剑雪藏多年,剑锋已然有些生锈,不再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但要知道,绣剑一样能杀人,甚至说,拥有比宝剑更强的威慑性,就算没能在第一时间解决敌人,也会让敌人因伤口感染而亡,虽然达不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但已经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意思:“我会给那些本来应该得到我一个交代的人一个交代,也可以说是一个答复,但我没有把珍贵之物放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的爱好……冬儿死了,秋儿死了,橘子也死了……你是我现在仅存的珍宝,不应该冒这个风险……”
“那就……一切拜托你了?”
唐舞桐松开手。
顺便用戴雨浩的衣服抹了抹眼泪。
左看右看没人。
旋即,偷偷踮起脚尖。
做贼似的在霍雨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随后,闪身遁走。
回到了情绪神殿的门口。
看着霍雨浩嘴角的半截唇印,脸色微红的摆摆手。
毕竟,神界一天,人界一年。
三百六十五倍的时间流速。
她跟戴雨浩互诉衷肠并亲热的这几分钟已经相当于人间的两天到三天了,如果戴雨浩真的决定要去改变历史,那么,就算是一秒钟的时间,都弥足珍贵,也是不应该浪费在这里的。
“幸运之吻哦!”
唐舞桐俏皮的眨眨眼。
话音未落。
身影已经飘入殿内。
但是,这份鼓励,戴雨浩则是实实在在的收到了。
“不管历史发展成什么样。”
“不管另一个我如何选择。”
“我承诺,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
戴雨浩默不作声的擦了一下嘴角,盯着手背上的红痕,心底低语,任由这份决意蔓延至心头。
当然了。
饭要一口口吃。
路要一步步走。
“就让我来添把火好了!”
“岳父大人……你不想入局没关系,我帮你入局!”
“区区一个情绪之神的神位!”
“就算不要了!”
“舍得一身剐,把你拉下马!”
“又能如何?”
“何尝不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