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听了话语之后,目露犹豫,随后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站住。”徐宣眼看她可能知道些什么,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刘梅顿时止住脚步,目露挣扎。
徐宣此刻快步走了过去,声音低沉道:“刘梅,最近怎么换了你过来送饭,阿明他人呢?”
“大人,我,我不知道。”刘梅眼神躲闪,似乎是有些慌乱。
“问你话呢,你莫不是看我好糊弄吧?”徐宣眉头一皱,直接抓住刘梅的衣领,双目紧盯着她。
被徐宣这么一盯,刘梅只觉得汗毛都炸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
徐宣见状,松开了她的衣领,刘梅这才喘过气来。
“是那位黎大人要求的,将我和阿明调换了一下,他说只要阿明送饭过去给他,每日都可以给阿明一两银子。”刘梅不住说道,同时眼光不断瞄向黎振威所在的屋舍。
“这事情,村长知道吗?”徐宣皱眉道,想起了黎振威某些特殊的癖好。
十有八九,是想胁迫阿明屈服于他。
毕竟大乾没有明确的律令来保护这些男性群体。
“村长也不知道,这是咱们临时调换的,而且他还给了阿明银子,阿明本来不肯的,但那位大人坚持要他送饭,所以……”
“所以什么?”徐宣眉头皱得更重。
“所以阿明在前天晚上进去之后,我再没看见他出来了。”刘梅吞咽一下口水,惊慌的看向徐宣。
“我的儿啊!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何翠当即跪倒在地,发了疯一般的重重磕头,额头已经红肿,并且还有鲜血流出,和泥尘糅合在一起。
“大娘不必如此,快起来吧。”徐宣连忙躬身,将其搀扶起来。
“我知道,就算村长他也不敢得罪那位黎大人,但我儿究竟如何了,还请您过去把人要回来。”何翠紧紧拉着徐宣衣角,迫切说着,不断的痛哭流涕。
“那位大人,脾气不好,喜欢动手打人,之前出手,捏得我好痛。”刘梅也畏惧的说着,露出肩膀和手臂上的大片淤青。
而这时,常令辉似乎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
“徐头,我前天夜里回来拿棉袄的时候,隐约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似乎是从黎振威屋舍里面传出来的,后面我靠近去听,那声音已经消失了。”常令辉如是说道。
“为何不早说?”徐宣问道。
“我害怕是听错了。”常令辉低着头,不敢再说。
他之所以能在巡检司混这么久,也没什么对头,便是因为平时不惹麻烦,不找麻烦。
那黎振威是练脏捕头,所以没有十分确定的事,他也不敢乱说。
徐宣内心一沉,他每晚都带着常令辉两人在哨塔上面盯着,自然不知道这些腌臜事。
再联想到对方的特殊癖好,徐宣当即变了脸色。
莫非这黎振威真的如此大胆,公然犯案?
“大娘莫急,我去要人。”徐宣说罢,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旁边的常令辉却脸色犹豫道:
“徐头,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村民,平白得罪一个捕头吧?”
此刻周得起也走出来劝说一句:“是啊,头儿,咱们将此事汇报给许大捕头,由他定夺不就好了?”
看着两人的表现,徐宣内心默然。
毕竟这两人也是没有靠山之人,也害怕得罪黎振威这一位练脏境界的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