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没有苦恼多久,很快好事就寻上她。
“姑娘尝尝看。”
梅母端着一碗酒递到季安澜面前。
季安澜接过,还不等凑近,一股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好酒!”
细细闻了闻,才送到嘴边。
待浅浅尝了一口,细细回味,初尝有点涩,细品,竟回甘爽滑;再品,温润柔和,入喉若被那极光滑的丝绸拂过面颊,还未及一品再品,已一滑入喉。
细腻又不失醇厚。好酒!
目光大亮。看向脸上带笑的梅母,又看向站在她一旁的酒课师父水娘子,“您二位?”
这二位怎么凑到一块去了。
“是梅妹妹所酿,我不过提了几个意见。”水娘子淡淡出口,不居功。
“是我二人共酿。我仗着有祖上的酒方,结果却酿不出好酒,若不是有水姐姐指点,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得这佳酿。”
二人谦让着,都不说是自己的功劳。
“没想您二位竟有这等好手艺。比之去年醉仙楼热卖的无名酒还更胜一筹!”
季安澜不吝夸赞。
观这酒,酒香浓郁,且香气独特,无异味和杂味。再观酒色,清澈透亮,亦无杂质和悬浮物。且细腻酿香,入口爽滑。
属实是一等一的好酒!
大喜过望。
“您二人找我,可是想谈这酒的买卖?”
梅母望了水娘子一眼,点头。
“我和我儿多亏大姑娘关照,如今住在京城,衣食无忧,日子安逸,再想不到这一生还能过上这样富足舒适的日子。我借着大姑娘的院子,试酿了这酒,又得水娘子指点,才终得这佳酿,便想把它托给大姑娘。”
季安澜有些诧异,“要把它托付给我?”
梅母点头,目光真挚。
“我儿亏得季小大人指点,又看了那满屋的兵书,如今判若两人。他将来若有造化,都是大姑娘和小公子的功劳。一来感恩,二来我们小门小户也护不住这佳酿。”
梅母住在西街季安澜的私宅,范家来闹,她清楚缘由。
想着母子二人有大姑娘照拂才有今日,酒一酿成,便迫不及待请季安澜来品。
季安澜大受感动。
如今酒水运送不畅,以后估计也要受制于人。正想方设法寻一酒方,造酒坊自酿,结果好事就上门了。
待问明,她二人只想要银子,不想参股,亦不想参与经营,卖了酒方,只要求今后可以许她酿来自家人喝。
季安澜深受感动,同意了她们的请求,给了她俩一笔可观的银子。足以令她们一辈子富足无忧。
两厢便利,你好我好。
得了酒方,季安澜便捧了两坛,亲自去见了东平王。
东平王生平也好酒,不然也不会放着会仙楼、迎宾楼不去,频频光顾醉仙楼。待喝了那酒,直拍桌子,道好酒!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些运道。”时来运转,逢凶化吉。
大手一挥,便吩咐下人在庄子上寻一处大的地方,他要建一个酒坊酿酒。
“还请王爷为这酒赐个好名。”
“要我赐名?”
“是,非您不可。有您赐名相护,这酒必能卖到大魏各地,传为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