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过去少不更事的年少时光,还恍惚就在昨日。
想着另一个伴读顾少晏还没着落,又想着近日听到的风声,五皇子眉头皱了皱。丽阳想选少晏当驸马,这事只怕难成。
少晏只怕不会同意,父皇更不会同意。
只丽阳不知,仍一心纠缠。
“咱们好些日子没在一处喝酒了,叫上少晏,正好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赵魁想起顾少晏看季安澜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了。
这个好消息是要跟他说一声。
顾少晏对丽阳公主的纠缠烦不胜烦。
别的姑娘家被他严词拒绝,羞都要羞死了,哭哭啼啼跑了,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只丽阳公主跟听不懂似的,越挫越勇。
一副非要按着他低头不可的样子。
恼得他都想卸下这个差事不干了。恨不能远走他乡。
可又放不下心中那个她。
“公主,请莫再多做纠缠,我和公主不合适,我也无意尚公主。”
“你的意见又不重要。我觉得你合适就成。”
玄武门口,丽阳公主让人搬来椅子、桌子,各色物色,让人斟了茶,摆上水果点心,就坐在他对面定定看他。
越看越想把他收入房中。
这大长腿,修长又充满了力量。这身板这胸膛,饱满厚实,摸着一定很舒服。还有这手臂,匀称又有力。
这脸,越看越好看,这眼睛,又大又亮,直勾勾的,像要让人溺毙在其中。
丽阳公主手支在下颌处,目不转睛打量他。
她就喜欢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不像文人弱不禁风,走三步喘一喘,又不似一般武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怎么有这样的一个人,集文人的俊秀飘逸与武人的意气风发于一体?
真是越看越喜欢。
顾少晏的白眼都翻到天上。
怎么有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走,来道雷劈她吧,劈得焦黑,让她不好出门那种。
他找指挥使,向他禀明要调换岗位,原先他不想换,给他换这处换那处,现在他想换岗,却不肯了。
顾少晏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目。好眼不见为净。
笃笃的马车声停在玄武门不远处。
众侍卫敛了看八卦的眼神,纷纷提起精神看向前方动静处。
丽阳公主也扭头去看。
见五皇子和赵魁从马车上下来,撇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五皇子却皱眉看向她,斥道:“丽阳,你好歹也是位公主,这般作派,莫不是要污了父皇的名声?”
“关父皇的名声何事。父皇是父皇,我是我。皇兄看不惯,不看便是。”
贤妃和贵妃不对付,连带着他们的孩子也不亲近。
“可你已经影响到侍卫们当差了。”
“我影响到他们了吗?”
目光朝一众侍卫扫射过去,可侍卫哪敢说她的不是,纷纷低了头。
“皇兄你看,我并没有影响到别人,要影响别人早说话了。又没说宫门这里不让人摆桌椅歇脚。”
“你那是歇脚?”
“不是歇脚吗?我逛御花园逛累了,就喜欢来吹一吹北筒子河的河风。不行?”
五皇子知道丽阳一向霸道,没想到还这般蛮横不讲理。没再与她多话,只等顾少晏下值。
等顾少晏下了差,不顾丽阳公主的纠缠,跳上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