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公子为我等打算。”
虽有些肉疼,可这等好酒又不想错过。好似品上一品,也能融入京城贵人圈一样。
“贵是贵了点,但咱们吃住在府里,来时带的银子,也没花去几个。若能见识到这种好酒,将来回到族地,也能跟族人吹嘘一番。”
“对对对,就是这样。”满眼希翼看向顾少晏。
顾少晏心里暗乐。“行吧,我帮你们问问看。便这是别人的私藏,我也不好多讨。”
几人齐齐拱手,“劳三公子费心帮我们问一问。”
直走到不见人之处,阿年阿吉还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阿年朝顾少晏竖了竖大拇指:“公子,你是这个!”
阿吉有些心软,“公子,这会不会有些不好?”哪能骗自己人。
“有何不好?本公子是什么人?”
“公子是什么人?”
阿年阿吉疑惑,不知他想说什么。
“笨。本公子乃二甲传胪,又在御前当差,多少人捧了金啊银的请本公子指点,本公子都懒得多瞟一眼。”
啧啧两声,“你俩知道多少勋贵请本公子去调,教他们的子孙吗?本公子若是收束脩,你们猜能收多少?”
“那必是不少。”
“所以说啊,本公子一没收他们束脩二没收他们孝敬,不过一二两酒,有何不好。”
二人歪头一想,是啊,感觉公子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管如何,公子的酒钱有了,总算不用他们开私库要银子了。属实是值得高兴的事。
于是,没过几天,顾少晏与季安澜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这竟是越州青瓷!”
装酒的这个细长瓶子就值钱的很,这酒的身价立马上去了。
“是。那顾公子看,可对得起这份酒价?”
一两金一两酒,美丽挖坑他往里跳,但私心里,季安澜收这么高的酒价于心不安。
“这一瓶有一两半。只算你一两的钱。”
顾少晏心中熨贴,他现在看她什么都觉得好。
“不必替我省酒钱。”
“别人不是这个价钱。得顾公子上回帮衬,我亦想着回报一二。”
顾少晏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
微笑地看着她,眼睛舍不得挪开。
季安澜面上有些热,目光撇开不看他。
人走后,季安澜还有些不能回神。
美莹、美丽却高兴地数着桌上的金子,“姑娘,真的是五十金呢!”
不过是几斤酒就得了五十金!
卖酒可真赚钱!
“顾公子这回可是狠出了一回血。”
季安澜回神,“也不能那么算,我光找那些越州青瓷瓶就花去不少功夫,用了不少人脉。那酒我找人尝过,的确是好酒。比咱楼里卖得最好的烈酒还要好。”
美丽点头附合,“就是,要你心疼。我看顾公子走时,可开心着呢。”
顾少晏当然开心。钱没花到自己的私房,往各处送的时候,又往回捞了不少好处。
费益的老父亲东平侯就拉着他不肯放,“哪里得来的!你小子必是还私藏了,快快再与我一些!”
满京城都寻不到这“尊”酒,会仙楼里也没有卖的。
顾少晏无奈寻到季安澜这里,季安澜只说没有了。都让人讨了去。
季安澜捂着酒不出,满京城都在寻“尊”酒,外头炒到天价,也不肯拿出来。
等酒客们念念不忘,都痴了迷了的时候,会仙楼上了一种更好的“无名酒”。还说让客人品完不吝赐名。
不肖多少功夫,会仙楼的“无名酒”就火了,大火特火。
各种酒名,留在会仙楼的墨宝堆了两个库房。会仙楼还每日挂出上佳的十个酒名。
你取的名能挂,我的为何不能挂?
待我细品,定要取个比你更好的酒名。
于是,每日“无名酒”都等不及上架,就被前来排队的酒客抢了去。
季安澜赚的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