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猴子你伤心什么,这不都是你早就预料到的么。
而且也没见你手下留情,也没见你给他说一句好话啊。
“猴哥,咱们命比牛魔王好,早早护着师父去西天,你脱了禁锢,我去了煞丹,不然和牛魔王有什么区别。”
孙悟空点头道:“有道理。”
五指山也好,紧箍也罢,和牵住老牛的鼻环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看上去没那么屈辱罢了。
“还真是不值啊...”
“猴哥,想开点,至少你闹过一次,还有机会。这牛魔王,恐怕永生永世都没机会了。”
哥俩默默无语,不再说话,那边八戒已经煮好了斋饭。
唐僧吃饱没有再吃,八戒自己一个人吃了一大锅。
他这次算是真出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看到了牛魔王的下场,一向奸猾的二师兄,这次分外卖力。
林冲和悟空,也难得耐心等他吃完,反倒是唐僧在一旁催促上路。
兄弟三个都不说话,也不动身,唐僧见气氛有些不对劲,也默默念经,不再催促。
吃饱了之后,林冲扶着师父上了白龙马,师徒四个继续西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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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走了多久了?”
“两三年。”
貂蝉托着腮,看着已经步入四品的蔡琰,长长叹了口气。
眼下梁山比以前兴旺了好多,而且金兵果然南下了,被杨志他们拦住,厮杀了很多场,都没有被攻破。
整个山东因此对梁山归心,境内也几乎没有了心向大宋的人。
而且从相对和平安宁的大乾,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辎重从海路运过来,梁山如今真的是兵强马壮。
要不是主心骨不在,早就打到汴梁去了。
“以前他也舍弃过你这么久么?”
“没...”貂蝉仔细想了想,“最长的一次,就是我偷偷溜走,去到长安那次。”
她白了蔡琰一眼,“说什么舍弃,真难听,他是有大事要去忙。”
“最长的那一次,就是给你那好义父报仇?”
貂蝉双颊鼓起,气咻咻地瞪了她一眼。
蔡琰揽住她的脖子,贴着脸笑道:“咱们去找他好不好?”
“不要!”
貂蝉吓得浑身一机灵,“他说了让我们在这等着,你怎么还撺弄我去犯错,我可不要犯错了。”
上次林冲能原谅她,已经让貂蝉庆幸不已了。
其实林冲真不是一个无底线宠溺他自己女人的人,偶尔甚至还会来点冷暴力,貂蝉就尝过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因为他知道,一旦你无底线地宠一个人,刚开始她可能会十分感动。
慢慢的,她就会觉得理所应当,再后来就会生出不满。
然后,祸事就来了...
大抵那些宠妻无度的家庭,都是这样离散的。
“胆小鬼。”
蔡琰其实也就是说说,且不论西去万里之遥,她们能不能追上。
真追上了,又怎么样?
而且听说那里遍地都是妖怪,她们的修为并不是很高。
而且林冲说了让她们乖乖在这等。
貂蝉扭了扭身子,从蔡琰怀里扭了出来,“我这几天心神不宁,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什么事?”
貂蝉脸一红,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全是些我不认识的女人,但是她们好像都认识我,一个劲地调笑。”
“梦到女人?”蔡琰有些奇怪,自己也经常做梦,每次都是梦到自己的男人。
她跟了林冲时间不多,被滋润的却不少,主要是她自带辅助技,跟她在一起不管干啥都能事半功倍。
蔡琰本来有些消瘦地身子,越来也圆润,尤其是臀股,挺翘拱耸,圆的就像用模子捏出来的一样。
说起来,郎君走的这几年,对自己来说可真难熬。
蔡琰夹了夹腿,说道:“她们调笑你什么?”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些只字片语,说是什么圣,什么证道之类的,还说我以后可就风光了,有圣人护着什么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对了,郎君走之前说了,等你突破了,就把这瓶丹药给你。”
蔡琰喜滋滋地接了过去。
她现在已经看到了修炼的好处,竟然真的能有机会容颜永驻,没有人能拒绝这个诱惑。
此时远在西牛贺洲的林冲,感受到貂蝉贡献的情债,心中一动。
其实貂蝉已经被他完全攻克榨干了,根本贡献不了多少情债了,但每天都还是丝丝缕缕的来一点。
林冲也是通过她,才知道每一个女仙,都是有情债上限的。
姬璇那里还没有完全开发,是个巨大的宝库,等取经完了,林冲肯定是要去努力的。
既然每一个大道,都走的这么顺畅,一时间也不好选择,干脆就多修算了。
反正他自己也是有大把时间。
情债的存在,让他修炼其他大道的时候,进境非常快。
如今林冲佛、道、情、武齐头并进,甚至还经常想着去修鬼道,尤其是那个九死不灭功。
“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林冲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师徒三个都看着他。
“没啥,怎么了?”
“你看前面,好大一座城池,我们准备进去休息几天。”
“应该的。”林冲说道:“又狂奔了五天了吧?”
“六天了!”唐僧听到林冲松口,莫名的有些轻松。
他现在算是怕了这个不要命的徒弟,动不动就说一套大道理,叫自己跟着他狂奔。
关键他说的还都是些名义上无懈可击的道理,占据了理论上的正义高地,根本没法反驳。
师徒四人进了城,林冲去打听了一番,回来笑道:“师父,来着了,原来这里就是祭赛国的都城,我们正好去找那国王,弄到通关文书,就又经一国矣!”
唐僧也振奋精神,道:“好好好,咱们先找一个寺庙,询问一下国王的好恶,免得无辜遭殃惹祸。”
“不愧是师父,就是谨慎!”林冲拍了个马屁,然后就主动开路,去找寺院。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群和尚,衣衫褴褛,披枷带锁,脚上还绑着铁球,正在沿街乞讨。
唐僧见不得这场面,赶紧道:“悟空,你上前去问他一声,为何这等遭罪?”
猴子上前,问道:“唯,那几个秃...和尚,你们是哪个寺里的?为甚事披枷戴锁?”
众僧跪倒道:“爷爷,我等是金光寺含冤的和尚。”
“含冤?”悟空笑道:“怎么个含冤法?”
唐僧他们也凑了上来,和尚们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我们金光寺再说。”
“金光寺在哪?”
“就在拐角处,朝廷不许我们远走,只能在这附近乞讨。”
唐僧师徒跟着他们,来到一座大寺前,门口立着石碑,刻着:“敕建护国金光寺”
“好气派的寺院,我看你们祭赛国算是西行路上最繁华富庶的国家了,你们守着如此寺院,难道就没有个香油钱?为什么还要去乞讨?”
“以前是有的,自从国宝被偷了之后,国王怪罪我们寺里守护不力,便下令将我们所有僧人,全都锁住,只能乞讨些吃的苟活。实不相瞒,截至目前,寺里已经饿死了三十几个了。”
和尚们无不垂泪,唐僧听得心下也难受不已。
“到底是什么罪过,竟然如此降罪。”
众僧跪告:“长老,我们祭赛国,乃西牛贺洲的大国。当年有四夷朝贡:南月陀国,北高昌国,东西梁国,西本钵国,年年进贡美玉明珠,娇妃骏马。我这里不动干戈,不去征讨,他那里自然拜为上邦。”
唐僧心中不以为然,觉得这祭赛国虽然厉害,怎么敢称上邦的,万一被大唐知道了,肯定是要来征讨的。
他轻咳一声,问道:“既拜为上邦,想是你这国王有道,文武贤良。”
众僧道:“长老,文也不贤,武也不良,国君也不是有道。我这金光寺,自来宝塔上祥云笼罩,瑞霭高升,夜放霞光,万里有人曾见;昼喷彩气,四国无不同瞻。
故此周围番邦,都以为此地是天府神京,这才使得四夷朝贡。”
林冲在一旁说道:“你们已经身陷囹圄,还要构陷诽谤本国,这地方就算是有什么不对,你们身为祭赛国人,也不该在私下这么说话。”
唐僧深以为然,他从来不肯说大唐一句不是。
和尚们有些羞愧,继续说道:“三年之前的孟秋朔日,夜半子时,下了一场血雨。天明时,家家害怕,户户生悲。众公卿奏上国王,不知天公甚事见责。当时延请道士打醮,和尚看经,答天谢地。”
“谁晓得我们这寺里黄金宝塔污了,这两年外国不来朝贡。我王欲要征伐,众臣谏道:必然是寺里僧人偷了塔上宝贝,所以无祥云瑞霭,外国不朝。”
“那昏君更不察理,那些赃官,将我僧众拿了去,千般拷打,万样追求。当时我这里有三辈和尚,前两辈已被拷打不过,死了,如今又捉我辈问罪枷锁。长老们在上,我等怎敢欺心盗取塔中之宝!万望爷爷怜念,方以类聚,物以群分,舍大慈大悲,广施法力,拯救我等性命!”
林冲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突然记起了这一关,按理说应该是敖元那妖怪干的!
如今敖元肯定没来,那是谁顶替了他的位置?
要是敖元亲戚,说不得看他面子上,自己要手下留情一次了。
不过应该不是,没听说敖元有什么亲戚,他这九头虫本就是天地不容之物,活着的时候就被按进三途河洗了个澡。
也难为他能活下来,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术,反正修为是没有一点了,只能从头开始练。
唐僧点头叹道:“这桩事暗昧难明。一则是朝廷失政,二来是汝等有灾。既然天降血雨,污了宝塔,那时节何不启本奏君,致令今日受苦?”
众僧都不敢说话,当时他们也是想瞒着不报,免得被罚,谁知道后来惹出那么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