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在荆州城中住下,租了一间小院,虽然有点贵,胜在清幽安静。
林冲完全不在乎钱,他对钱没有兴趣。
他从大宋带来的钱非但没有花完,甚至翻了好几倍,在京城待的这么久,他赚的盆满钵满。
林冲叮嘱几句,就去城中买炉子。
涂荷开始很认真地清扫小院。
貂蝉看着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以前在府上,你可没这么勤快过,从来都是偷奸耍滑。”
涂荷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大个子不在,这才凶巴巴地说道:“我警告你,不许揭我老底,不然有你好看!”
“放心吧,他不会因为这个就厌了你的。”貂蝉用尾指抿了抿发丝,轻声说道。
“你懂什么。”涂荷翻了个白眼,冷哼着道。
两人虽然时常斗嘴,但是关系确实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很快又笑着一起忙活起来。
月挂中天,芙蓉帐暖。
林冲在床榻上盘膝坐下,开始教她们修道。
引导术是个很简单的过程,但是需要极高的耐心。
因为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最忌讳的就是这山望那山高,急于求成。
出乎林冲意料,她们两个都还很有天赋的样子,打坐起来像模像样。
貂蝉很快就沉浸其中。
涂荷总忍不住看看林冲,起因就是林冲夸了她一句,她好像有点上瘾了,等着林冲夸她。
赏了她一记脑瓜崩之后,林冲来到院子,与敖元和白山君一起修炼。
第二天清晨,林冲精神奕奕,两个少女则有些精神萎靡。
她们还没有入门,一夜打坐,当然累的够呛。
涂荷打了个哈欠,就要爬起来服侍林冲,被林冲按在了床上。
三下五除二脱去她们的外衣,把她们并排摆在床上,盖上被子,林冲笑道:“你们睡吧,晚上起来继续修炼。”
涂荷抓着被子,盖住了下巴,问道:“都是修炼了一夜,为什么你不困呢。”
“修炼到入门之后,就可以三五天都不用睡觉了。”
“什么时候能入门?”
涂荷眼睛闪闪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林冲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那要看你的天赋,我是...几天来着?”
“嘁~”
貂蝉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等到林冲要出去了,她才开口说了一句:“多谢将军。”
“我可不是什么将军了,事实上,我是一个土匪。”
“将军真会说笑。”
林冲笑着摆了摆手,走出去给她们关上了门。
......
三天后,刘表找上了门。
林冲正在配药,给涂荷和貂蝉炼制一些低阶的仙丹。
看着一身常服来拜访的刘表,林冲稍微有些诧异。
刘表认得他,他也认得刘表,两人在何进的大将军府经常见面。
“武安侯,冒昧登门,还望见谅。”
林冲笑道:“哪里哪里,快快请进。”
朝廷给林冲封的侯爵,他都快忘了,其实他是正儿八经的县侯,可以去封地收税那种。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林冲让白山君端来茶水。
刘表点头称谢,轻轻啜了一口,道:
“将军虎牢关前一战,名传四海,立下如此战功,事了拂衣而去,未曾想竟然隐居在荆州城中,实在是让荆州生辉添彩。”
“景升着实有些抬爱了,不过是些微末功劳,又不曾打死那吕布,有何值得称道。”
他微微打量了一下刘表,发现他光华内敛,身上好似也有灵力。
刘表来到这里,真就像是来拜访的,绝口不提其他。
刚开始林冲还以为他是来请自己出山,帮他打孙坚的,聊着聊着才知道孙坚已经败了。
刘表如同聊家常一样,把这场大战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原来孙坚是又上了袁术的当了。
袁术仗着袁家的势力,占据了淮南,北跟他哥哥袁绍要千匹战马,南跟刘表要粮食二万石。
他自以为面子够大,结果都不鸟他,把袁术气的够呛。
这厮里挑外撅,唆使孙坚来打刘表,报此前的一箭之仇。
他前面在虎牢关前,不给粮食差点把孙坚害死,在信里却谎称是袁绍的意思,他只是服从盟主的命令。
约好了让孙坚去打刘表,他亲自去打哥哥袁绍,就为了给你老孙出气。
孙坚一个字也不信,但是他正对刘表无故打他怀恨在心,根本不管袁术是什么居心,直接就要渡江报仇。
孙坚不顾手下的劝阻,豪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直接越江来打刘表。
后来中了计谋,被乱石、乱箭齐发,身中石、箭,脑浆迸流,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七岁。
林冲恭喜了刘表一番,说他杀了孙坚,是替大汉除去一头猛虎。还说让孙家得势,不一定比董卓为祸轻。
刘表也不谦虚,他看着孙坚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只是有些忧虑地说道:“孙坚虽死,他有两个儿子,都不是平庸之辈,如狼似虎。而且还留下一些死忠家将,就怕他们兄弟二人今后积蓄些实力,又要在江东兴风作浪。”
林冲心道你看人还怪准嘞。
他儿子厉害还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你儿子不大争气...
两人寒暄一阵,宾主尽欢,刘表便起身告辞。
林冲把他送走之后,敖元说道:“此人身上好强的浩然正气。”
“他是修儒道的?”
敖元点头道:“修为不低啊。”
林冲突然想到,刘表是单骑入城,然后凭借自己的手腕,把荆襄拿在了手中。
这地方以前乱着呢,他要是没点手腕,还真拿不下。
林冲叹了口气。
大汉这末年,英雄豪杰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