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和江明朗从东到西杀了一路,死掉的丧尸不知有多少,全堆积到路边或沟里,到平江大桥下面时已经有些疲惫。
不是他们俩圣母,也是担心这些丧尸不除去,总会有一天跑到云溪村。
两人将车停在桥下,一边坐在车里歇息,一边只绞杀扑到车前的零星丧尸。
白荔冷眼看向边杀丧尸边往这边靠近的五个人,其实杀丧尸的是四个,中间那个抱花的,她不晓得他是干啥的。
在丧尸堆里抱着盆开的妖艳的白花......总觉得,这人多多少少脑子有点病。
不过另外四个人里至少两个是力量异能,因为围拢的丧尸多的情况下,他们会一脚踹倒一片。
快到他们车前时,抱花的年轻男子直冲白荔笑,看的江明朗眉头都皱了起来。
哪来的傻子?
他扭头问媳妇,“这人怎么回事?”
白荔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她对他抱着的那盆夜光白倒是有点眼热。
她挺喜欢的养花的,就是没什么耐心,要不然家里也不会到处都养着绿萝,因为好活,不用管。
“你好,我叫宁安,可以认识一下吗?”
宁安在四个同伴的保护下,走到车前冲着白荔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举了下怀里的白牡丹,很直白的道,“这牡丹是我自己催生的,是不是很好看?送你怎么样?”
女人都喜欢花,这么好看的牡丹更是不多见,他拿它当见面礼,合适。
只是这话刚说完就感觉身上一冷,宁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正冷冰冰看着他。
呃......
他就是来取经的,没别的意思。
“那个,这位兄弟,你别误会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位美女,是怎么把木系给控制的这么、这么酷的。”
江明朗想说怎么控制的你自己不会琢磨吗?
但还没来及开口,白荔的一只手就伏在了他的手背上,并冲他眨了眨眼。
白荔扭头对宁安道,“没有什么技巧,多练习就行了。”
练习?
宁安依旧一脸茫然,“怎么练?”
“就是催生绿萝,然后控制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动啊。”
“......”
可他催生不了绿萝啊。
宁安挠挠头,问了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如、如果是牡丹,我也能催生它像你的绿萝一样战斗吗?”
白荔:“???”
你在开玩笑吗?
她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宁安。
随后深呼吸一下,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问,“你们是之前就在这儿,还是昨晚从平城过来的?”
宁安不假思索道,“昨晚从平城逃过来的,唉,你们是不知道半夜那场大雨下的有多邪门,那些丧尸都变的比平常机灵了,能闻着味找到人。这倒也没什么,毕竟一个多月了,这玩意杀着杀着也杀习惯了,关键是不知道怎么滴冒出来一些黑东西,就跟变大的蝙蝠似的,冷不丁就扑上来咬一口。我们松哥就被这东西给咬了,现在伤口有点发炎,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他这番话说的非常快,以至于旁边杀丧尸的同伴听到后想阻止都没来及。
但还是无奈的喊了声,“宁安!”
你认识人家吗?这就把自家底细全都交代了?
宁安好似没看到同伴的警告,话依旧很多,“我跟你们说,昨晚那场雨一下,平城现在算是一座死城了,能逃的都逃了出来,不能逃的......我敢说,肯定全死了。”
全死了?
白荔和江明朗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震惊。
平城可比鹏城大多了,想来幸存者也比这边多,可现在这座只比二线小了那么一点的城市,已经变成了死城了吗?
就因为那场雨?
宁安说完见两人不说话,他也不觉得冷场,又好奇问道,“我看你们从东边过来的,是住在那边吗?鹏城的幸存者现在多不多?”
白荔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我们也刚回来没多久,不知道多不多。”
“也刚回来,你们从哪儿回来的?”
江明朗不想让媳妇再应付这个话痨,倒车准备离开。
“哎哎哎,花花花,我送你的花,真的给你的。”
离近了看,白荔总觉得这牡丹过于妖艳,不太想要了。
不过还是很好奇的问了宁安一个问题,“你不会是只能催生牡丹吧?”
宁安脸色一僵,随之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不等白荔回答,更加震惊的瞪大了眼,“你不会是除了绿萝还能催生其它的吧?”
白荔没说话,但看向他的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是。
宁安抱着他的牡丹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车子开的远了,都没影了还没动。
“都没人了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几个同伴对这个兄弟很是无奈,其中一人道,“虽说你只能催生花,可好歹比我这个什么异能都没有的要强吧?”
“就是,说不定催生花只是暂时的,之后就能催生别的呢,到时别忘了先催生一株番茄,妈的,好久没吃了,老子都忘了番茄啥味了。”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看看松哥的伤势如何了,之后咱还得找个地方重新安家。”
......
白荔和江明朗经过周家庄时,拐到周三叔家看了下。
昨天说好了今天要给人家送买羊的粮食,所以得确定下他们是否安全。
大门紧闭,但院门口有血,且两人还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从院里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下车走到大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周三叔和周三婶蹲在院子里,在他们身前躺在地上的......好像是条狗。
江明朗抬手轻轻叩了叩门,周三叔两口子手里抓着刀嗖的转身向大门口看过来,满脸戒备。
“周三叔,是我,江明朗。”
因为昨天刚见过,这声音对周三叔来说还算熟悉,他松了一口气,转身跟周三婶说了声,“昨天买羊的,小磊的同学。”
他起身要过来开门,但可能蹲的太久,又起的太急,竟然脚步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周三婶忙一把扶住他。
“我没事。”
周三叔将大门打开,白荔的视线首先落在了院里那只棕黄色的土狗上,脖子已经咬断,肚子上破开了一个大洞,连肠子都露了出来。
再看周三叔夫妻,两人的眼眶通红,周三婶的眼皮甚至还肿了,就是现在当着他们的面,眼泪都在唰唰的往下流。
“养了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