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不合情理,刑岫烟闻言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诧异道:“这大过年的我去人家做甚?”
闻言,刑忠夫妇立刻明白刑岫烟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卖给贾琮的事情。而现在由于荣国府的衰败,他们夫妇已经起了去投奔贾琮之心,也因此他们是非常希望刑岫烟与贾琮走进些的,而现在贾琮还没把这消息告诉刑岫烟,显然是还没有走近。
这有些阻碍刑忠夫妇的计划,随后刑忠夫妇互相递了个眼色,随即刑忠走了出去,刑岫烟的母亲却留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烟儿,原来这些事你还不知道,今儿我与你实说了吧。”
“娘,什么事?”刑岫烟一向平静犹如白云出岫的眸子眨了眨,略带诧异的说道。
刑岫烟的母亲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袋一垂,说道:“烟儿,府里的事相必你也知道,前一阵子府里调整各管事,你父亲也想捞个好差事,偏偏你琏二嫂子是个贪财的,凡事银子上说话。你父亲又考虑到小三是个有出息的,也是有银子的,不论怎样又沾亲带故的,你到他那里也吃不了亏,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下面的话刑岫烟的母亲虽然颇感为难,但一向淡定的刑岫烟听到这里却不淡定礼,螓首微探,匆匆问道。
刑岫烟的母亲闻言,抬眼看了刑岫烟一眼,然后眼神躲闪着,带着明显的心虚,慢吞吞的说道:“所以……所以你爹爹把你卖给了小三。”
“啊……”
……
“琮三哥,我哥哥前儿给我来信了,也有信给你,你看了没?”报社中堂里,
“还没。哦,薛二哥在那边还好不?”
“他来信说很好,哦,你看看他的信就知道了。”
……
戍时,报社后宅里,因为薛蚪的来信,薛宝琴带着些安心与满足,在中堂里叽叽喳喳着。中堂正中则是一桌子的酒菜,林黛玉、晴雯、惜春,尤氏以及画屏、白芷等几个丫头都换上了过年的新装,俱是喜庆的红色,烛火摇曳之下,满堂如春。
而就在薛宝琴话音刚落之际,“三爷、三爷,不好了,岫烟姐不见了。”木清的声音随着她匆匆的脚步声,在院中响亮的响起。
贾琮等人一愣,“怎么回事?”“怎么了?”下一刻疑问声里,贾琮几个从屋子里涌了出来。
“不知道,刑大爷来了,在前院。”木清很利落的说道。
贾琮闻声,大踏步往前院而去……此时刑忠正在与卜固修、刘德全几人说这话,见贾琮过来,刑忠急忙迎了上去,匆匆的说道:“琮哥儿,刚才我把事儿与你表姐说了,她哭着跑了出去,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到你这来看看,谁知她也不在你这里。”
刑忠说话时,脸色呆然,眼神散乱,显然很是心慌。或许人就是这样,只有在失去时才会珍惜。
“胡三哥、木四哥、刘五哥,咱们分别带几个人,以荣国府为中心,分头找。”闻言,贾琮急忙说道。
“嗯。”胡三等人匆匆应了一声,随即木向通喊了声:“小黑。”
……
“琮三哥,你说岫烟姐会上哪儿去?”
……
“琮三哥,你说岫烟姐会不会寻短见,要是寻短见,可能会投河,咱们该去河边找找。”
戌亥之交的时刻,贾琮、薛宝琴、画屏正寻觅于漫长的棋盘衔,而就在薛宝琴漫天思绪之时,胡三匆匆跑了过来,说道:“三爷,刑姑娘找到了,已被接回报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