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实际是想找贾赦把这事说道说道的,她知道刑夫人既是个无用的人,对这事也没用,只是恪于男女之礼,不好直接去找,所以找了刑夫人作传话简。
王夫人、薛姨妈、薛宝钗与刑夫人商淡不必细谈。
小门一闭成一统。此时贾赦与秋桐、嫣红一众小妾饮酒才刚刚醒来,脑袋还晕乎乎的像盆浆糊。
而听了邢夫人的叙说他脑里的浆糊则完全的凝固了!他万万没想到贾琮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亲朋好友得罪了个遍,而且是往狠里整。
也因此听了邢夫人的话,他瘫在太师椅上半天都没回过气来。
须臾老眼才狠劲的眨了眨,老眼一鼓,怒道:“这孽畜是反了天了,快把他……”
贾赦本想说快把他抓回来,但说到这里却突然想到贾母是不允许贾琮回来的,于是急忙改口道:“快把琏儿叫回来。”
他本就昏聩,面对这种局面,他也是茫然无措了,只是本能的想到了贾琮。
而在此时贾琮状告薛蟠的事情已经在两府里传来了,贾母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仅不言不语,见贾琮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亲朋故交,她心里居然泛起了一些轻松的感觉。
至于三春听到贾琮这六亲不认的做法,则是不由的呆了,随即心里疑惑重生——他为什么要这么狠辣!
于此同时薛蟠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像是热锅里的蚂蚁,去京兆伊府问话他自然是不会去的,只是打发了管家薛忠代去,当然免不了又花了笔银子。
但是纵然暂时打发了京兆伊府的差人,可这摊子事还是在他身上……
……
申时末刻左右,消息传到了秦可卿耳里,事不关己,秦可卿闻讯,只是绽颜轻轻一笑,檀口微张:“和三叔斗……”
……
“小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亲朋好友!我还以为你是个冷静的,哪知你……”
酉时中刻左右,贾琏赶到了报社,刚一落座,画屏上茶之际,贾琏便忍不住抱怨道。
贾琮闻言淡淡一笑,道:“他辱我生母,此事如何让我冷静,二哥想必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期间我一再避让,他却找了王仁,找裘乐,步步紧逼,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二哥,你也是个明白人,这些人敢对我动手,不过是以为我被府里赶了出来,想趁人之危而已,我若让了,以后只怕有的是麻烦。”
身为这些人中对一员,贾琏是知道这些人的品性的,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了。须臾才呷了口茶,带着些郁闷说道:“我怎么听说卫公子、冯紫英也在背后挑唆,你怎么得罪了那么多人?!”
“只是他们拿些狗屁不通的诗文想在我这里发表,被我拒绝了而已。”
“呵……”
贾琏没想到那一帮子人还想附庸风雅,想一想他们肚里不足半瓶的学问,他微微的笑了,随即说道:“薛大傻子这事该怎么办?你总不能真的让他进去吧!这样亲戚道理的,又住在咱府上。”
在贾琮面前随随便便称呼薛蟠为薛大傻子,是因为贾琏在心里还是把贾琮当作兄弟的,所以他才说的这么自然流畅。
这一点贾琮是能感觉到的……而且状告薛蟠这事该如何收场,贾琮认为他与薛蟠的矛盾并没有达到一决生死的地步,在此前提下,有个中间人把事情回环一下也不错。
而贾琮也深知挨打都不一定能让薛蟠长些记性,柳湘莲就暴打过他,他后来依然如故。为了巩固薛蟠的警心,在此情况下,贾琮认为他需要在银子上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