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千年。

刘懿菲当即便愣住，“无攸哥哥……”

林无攸当时也愣住：“你还是真是刘懿菲啊！”

“……”

刘懿菲尬笑。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漂亮的女孩子连尬笑都好看，唯一的问题……林无攸扶住太阳穴，“我警告过你别离我太近，你还拿着我给你起的艺名进圈，你这也太……”

不等他的话说完，刘懿菲抄起粉红色的笔记本，鬼鬼祟祟地向外移动。

林无攸：“……你这么大个人又不可能缩成一团，动一下都很明显，更别提藏着走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么！”刘懿菲停脚转身，委屈巴巴但理直气壮地回嘴，“我是你的粉丝哎！我当然要想办法靠近我的偶像啦，你这个不允许，那么不接受，我、我也很难搞哎！”

林无攸：“……你别用湾湾腔撒娇。”

刘懿菲更加委屈爸爸，短圆的小凤眼从下方看着他，像是受了委屈后得不到主人安慰的小狗狗。

铁石做得心肠被她这么看一眼也会软，更何况林无攸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狼狈撇头：“听上去很可爱，但不适合你。”

“真的么？那什么语调适合我？”刘懿菲狡猾地察觉到他的态度软和，于是哒哒哒地跑到他面前，歪着脑袋追问。

民国特有的弹簧般的小卷发在她的脑袋旁蹦跶下，又Q弹无比地跳开。

林无攸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个妆不太适合你，有点太成熟了。”

“成熟有什么不好？”刘懿菲笑嘻嘻地说，“这样的话，我站在你旁边才不会显得很突兀。”

林无攸：“……”

被个小姑娘逼得哑口无言，他也是挺佩服自己。

为了不太明显地表现出方寸大乱，他选择如此回复。

“女性一般会老得比男性慢，所以你用不着急得长大。”

话一出口，林无攸便后悔了，他在说些什么鬼呀，简直是、简直是……恬不知耻，居然对个小姑娘说这话，她还是自己的粉丝！

刘懿菲却嘻嘻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好似清脆的银铃声，原本老气的妆容硬是被无敌的青春活力逼出几分灿烂。

林无攸轻轻叹口气，唇角却也忍不住挂上笑容。

“你呀你简直是我克星，每次碰到你总会发生点别的事情。”

刘懿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装模作样地摇摇头，那几个弹簧卷发又“DuangDuangDuang”地乱跳。

“这说明施主与我有缘。”她故作深沉地说。

林无攸闭目摇头：“你像个跑来化缘的假和尚，我像个束手无策的老香客。”

“好奇怪的比喻，”刘懿菲舔了下嘴唇，突然期期艾艾地询问，“那……你想我怎么喊你呢？”

林无攸沉吟片刻，忽地将问题抛回去。

“你之前不是喊我了么？”

“什么？”

“无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