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呀,自从我家老爸从天台跳下来,以前的袁公子便一去不复返喽,我现在得给自己挣学费。你要记住,物以稀为贵,就说要不要吧?”
“……要。”
袁同学奸诈地狂笑,“老规矩,钱打给我妈,我这就去给你打探消息。”
为了点消息倒赔几千出去,李子安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很快,他便不为这点小钱痛苦,就在他返回酒店的途中,他被套上麻袋,然后被一群家伙爆锤。
人被打得熊猫眼、鼻血哗啦啦往下淌也便算了,摄影机还被不慎砸碎,并且碎得很彻底,镜头跟机身一起碎掉,属于拉到废品站,收废品的人都得感谢——您来卖废品也用不着这么体贴,还替我们都拆解好了,白瞎了这好玩意。
在看到破烂摄影机的那刻,李子安爆出发人生中最大、也是最痛苦的哀嚎。
这摄影机好贵,他要干多少年才能还清?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他现在有借口跟总台解释素材为何会丢失。
没错,是有人毁掉了素材,而非他没有采访到林无攸!
反正总台那群人也不可能去跟林无攸对证,只要北美的素材一到,他在移花接木拼接下,工作还是能保得住,后续再图谋升职加薪。
……
“谁要升职加薪?”回到酒店,听到这句话之后,林无攸先是懵了懵,然后才朝跟猴子般活蹦乱跳的四人组投去不解目光。
宁昊谦虚摆手:“没有升职加薪,导演你别听他们仨乱说话!”
傅文成在旁边捣乱,“谁乱说话啦?是你说回国后要启动自己的电影,要从副导升职到导演,我没有复述错呀。”他甚至还积极举手,“BOSS,等宁昊从副导演离职,我能不能尝试做剧组的副导演?我很想喊‘cut’。”
前面的解释,宁昊还能当做无心之失;后面这句自荐,他便很想杀人。
我当你是兄弟,你居然背刺我?!
他赶忙朝林无攸解释:“导演,我没有想离职,这个电影事情我跟您说过,我虽然在外面剧组做导演,但还是咱们剧组的副导演,您可千万别误会。”
“我从来没误会过呀,我还给你的电影投钱,你再不开拍,我都要怀疑被你骗了笔资金。”林无攸直接略过这俩兄弟的拌嘴,开始催促剧组成员们离开。
周易围和张松文早就收拾好行李,早先拖着行李箱去客厅集合,两人甚至还有心情从帆布包里拿出报纸看。
林无攸在路过的时候瞧了眼,没有看清报纸上的照片,浮光一瞥地发现上面都是曲折的蝌蚪文。
“你们行呀,现在连外文报道都能看懂,下回你们俩来做剧组的翻译,也给我省了笔钱。”
两人连连摆手。
“您饶了我吧,我可没有那种实力,这是今早的新闻,我请报童帮忙收集了所有关于您的报纸,”周易围拍了拍挂在行李箱外面的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全部都放在这里啦,我们俩要带回国做纪念品。”
张松文很谦逊地补充:“哪怕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导演你昨晚说感言的照片还是被放在好多报纸上,蛮帅气的。您要看么?我拿出一份来呀。”
“不了,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地步。”
林无攸紧急后退,直到坐上回国的飞机,仍然对俩人出国一趟只带回许多报纸的脑回路不能理解。
换个好点的纪念品吧。
……虽说只买了磨豆机和摩卡壶的家伙没资格说这话。
返程的航班定了头等舱,有个独立的小空间,林无攸拒绝了空姐要提供的餐饮服务,请她帮忙拉上帘子,然后掏出那五份档案。
“让我瞧瞧迪士尼都要拍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