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丈夫担心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想劝她留宿一晚,却没有想到妻子直接说她并没有怀孕。
她单纯是因为丈夫太花心,才会撒谎逼他,好让两人奉子成婚。
妻子躲进卫生间哭泣,丈夫在外面哐哐敲门。
过了会儿,她听见丈夫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外面忽然安静下来,她喊丈夫的名字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砰砰砰——”
卫生间的大门又被哐哐砸响,妻子被逼退到角落,哭着哀求丈夫不要再敲门、也不要再大声吼叫。
这是个冰冷的俯视镜头,带来极度窒息的观感和体验。
电影作为感官艺术,在某些时刻可以叫观众深切感知到影片中传来的情绪。
刘晓丽向来对此感知一般,直到这个画面强行撞进视野,她猛然打个寒颤,冷汗层层叠叠、鸡皮疙瘩鲜明竖起。
“这、这导演还挺厉害嘛,但国内导演也就止步于此,比不得国外的大导演们。”她边捋顺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强行说服自己,眼睛却非常真实地盯着大屏幕不放。
听到外面彻底安静,妻子这才胆战心惊地打开房门,她第一眼便注意到房门并没有打开,并且是从内部锁上的,这说明屋内还有人在。
灯光照射出一道举刀杀人的倒影。
妻子惊恐地退回卫生间,努力想要关上木门,外面却有人在不断争夺主权。
她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拼尽全力锁上木门,可外面的撞门声始终不停。
她踉跄地跑到角落,从卫生间的窗户逃了出来,碰到了帽子叔叔和秀容,司机也循着声音赶来。
他们冲进房门,却发现路易斯已经当场死亡。
现在旅馆里中的11位客人已经死了两位。
大家认定犯人就是逃逸的凶手。
镜头忽然间一转,给到了已经逃出旅馆周围的犯人,跑到另外一处看似可以藏身的地方。
可在进入之后透过窗户,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汽车旅馆,并且跟逮人的帽子叔叔碰个正着。
警察和司机合力制服犯人,并将其绑到了餐厅中,让老板负责看守。
抓到犯人后,大家都松了口气,男孩的母亲也在这时候苏醒过来。秀容赶忙回屋整理财物,出门时不慎撞到正在隔壁拍照取证的司机。
司机解释原因,他认为那位帽子叔叔不太靠谱,取证的手法不严谨,还轻易放跑押解的犯人,他是代替帽子叔叔回来拍照取证,寻找遗落的细节。
然后,他便在尸体旁边发现了重要线索——9号房的钥匙。
可是,他住在6号房,也死在6号房。
经过各方确认,司机明白尸体上的号码牌与他们所住的到房间根本没有关系,那只是凶手放的倒计时牌,死亡人数肯定还会继续增加。
想要用类似的手法继续发放倒计时牌的话,凶手必须要有全套的钥匙。
此刻,店主却忽然登场,他本该待在餐厅看守犯人。
众人察觉到不妙,赶回餐厅查看犯人,却发现对方仰面朝天,一根长棍贯穿他的喉咙。
人死了。
尸体脚边同样遗留着线索——8号房的钥匙。
店主立刻成为第一嫌疑人,遭到了司机和帽子叔叔的双重逼问。
为了自证清白,老板从箱子里掏出备用钥匙,力争事情与他无关,可惜又一时不察刚偷的女明星钱包掉了出来。
还没有洗清的嫌疑再度加重,老板是有口难辩,直接挟持秀容。秀容惊恐地反抗,推得老板一路向后,撞在了冰箱上,她扒拉着冰箱把手——一具寒霜封锁的尸体直挺挺地砸到秀容身上。
“啊!”刘晓丽发生一声惊叫,下意识往后座位后缩了缩。
安茜茜侧头看去,稚嫩的脸蛋写满了成年人的无奈,“妈咪!”她加重语调,“你不要大惊小怪啦!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呀。”
刘晓丽:“……”
看着将“尸体”平淡挂在嘴边的女儿,她万分后悔,真不该同意看这部电影,将她那么乖巧、听话、懂事的女儿都教坏了。
“妈咪,你要是太害怕,就先出去等我吧。”安茜茜是个乖乖女,小小发火之后又用更小的声音挽回,“我自己也可以看完。”
刘晓丽看眼还在放映的大屏幕,“……我、我也可以继续看下去。”
绝不是因为好奇后续的剧情。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