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他们爹娘,也哭倒在旁边。
我惊叹木一拍:“肃静!不是你们做的,不会赖你们,是你们做的,一个都逃不了!”
二狗等人顿时心慌地魂不附体。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罪刑:“来人,把许村相关人等全都抓起来!”
“是!”
“啊——”
“大人不要啊——”
“我们错了——”
一下子,现场乱成一片。
许村老老少少,又被抓了一片,有男有女。
基本都是许发根一家的。
许家的女人因为有许发根给她们撑腰,如果哪个村的女人跟她们起冲突,她们当街就把人家衣服扒光,羞辱。
我将写得密密麻麻的罪状递给秦昭。
秦昭开始郎朗念出:“仁德七年一月,许发根强占宁家村村民宁石半亩良田……”
“同年同月,许金斗殴打讨要良田的宁家村人……”
“同年,许发根弟弟许银根抢走邻村王里村王全贵家的牛一头……”
“同年,许银根之子许发损毁王大田家两亩瓜田……”
“仁德八年……”
“仁德九年……”
“仁德十三年七月初十,许金斗伙同许二狗等人,强行将宁大郎之女宁小姑拖入草堆,意欲奸污……”
“七月十一,许发根带领二狗等人以为子报仇之名实施报复,烧毁宁大郎家宅……殴打保护宁小姑的宁家村村长等人……”
“七月十七,又以头七为子报仇之名实施报复,再次对宁家村进行打,砸,抢等恶行,烧毁宁家村存粮,杀死猪牛……”
“以上恶行,许发根!许二狗!尔等认,还是不认!”秦昭厉喝。
单单许家村人的恶行,秦昭就念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喉咙都变得有些沙哑。
许发根嘴唇颤抖,脸色发白,看向坐在一旁的吴大人,吴大人直接转开脸,当作没看见。
许发根眼神变得空洞,变得更加六神无措。
二狗等人惶惶地点着头,再次指向许发根:“都,都是村,村长叫我们干的!”
我沉沉看着他们:“你们是说,这些恶行,村长许发根是主谋!你们只是听从他的吩咐?”
“是,是是是!”
无论是许二狗,还是许发根自家的兄弟亲戚,全都惊慌点头,把所有的事都推在许发根身上。
我看向秦昭,关几天,果然有用,一放出来就自己狗咬狗。
秦昭对我微微一笑,看向下面忙着指认许发根的亲兄弟们,冷笑。
一直惊惶地浑噩的许发根,见所有人都指向他,他也猛地回过神,怒吼:“你们他娘就没自己干那些破事儿吗!老二!抢人媳妇是我叫你去做的?”
许银根侧开脸,眼睛里是和许发根先前一样的奸邪。
“老二的婆娘!抢人钗子是我让你干的吗!”
许银根婆娘一看就很凶悍,直接骂回去:“就是你让抢的!你,你们父子作恶多端!该死!你自己一个人死就得了,别带上我们啊!”
“对对对,就是就是,你一个人死就得了。”
“你们他妈的!要死一起死!老子死也要拖着你们一起死——”许发根也发起狠来,指着曾经跟他一起享福的家人。
跪在地上的许家人,开始吵了起来。
祁箴在旁边看着直摇头,那浑身的杀气,像是想把这一家造孽的人全都砍了,好图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