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不能见面的,最多只能卢阳和史家瑞一起拜见老太太的时候,小娘子们站在屏风后面看一眼。
不过史家瑞也是个妙人,来之后说了十天之后带卢阳过来,给足了孙家去打听的时间。
孙滢请的张青云的父亲,张大山去的保定。
张青云已经去族学里读书了,孙滢托陆家给介绍了一个家境贫寒的秀才叫做余文书的在那那教导他们,每年三十两银子。每考中一个秀才额外奖励一百两。
听说愿意来孙家族学里授业的人还不少,陆虞帮孙家的这名余师父,年历三十五岁,二十岁中的秀才,下场三四次了,也都名落孙山,现在想正经找份营生。
听了孙滢的报酬他觉得很丰盛,没多想就同意了,没曾想里面加张青云一共六个学生。有三个是孙氏的族人,一个是张青云;另一个是姜嬷嬷的孙子宋辞;还有一个叫卫家善。
好在宋辞和张青云的天赋和毅力都不错,余先生心中稍做宽慰。
他给陆虞说了自己的隐忧,陆虞就带着两个婆子提着一筐冬枣来了孙家。
孙滢想了想道:“先生可以出一些考题,然后挑选那些年纪合适,天赋好又肯努力的但又读不起书的人家的孩子,来教导他们就行。包吃住,但考中秀才之后必需给孙家做五年的帐房。”
陆虞听了暗暗点头,无论孙家之前的名声多不好,等余先生这个学堂办起来,也可以将孙家的污名洗刷干净了。
“有孙椿和赵氏那一对恶人在,你洗刷孙家的名声,是否会心有不甘?”陆虞问道,“我手上已经有了孙椿的罪证。”
孙滢神秘地笑道:“这个先保密一下,事情没完全明了之前,先容计我卖个关子,那两个恶毒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但孙家也是我的孙家,我守护的是这个姓氏的名声。总不能为了老鼠打碎玉瓶吧。”
陆学堂定于九月二十九动工,地方就选在沈氏之前住的地方,那一对曾经帮助过沈氏的老夫妻,孙滢已经另处选了一处大宅子,然后又从义堂里面选了一个十岁的男丁给他们养老送终,名字叫做卫家善。
五娘早早的去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望着她瞧了一阵道:“好孩子戴的太素净了。”说着取了自己经常戴的羊脂玉手镯给她带上,又笑道:“上次陆家拿了好多绢花来,你大姐不喜欢那个,我就全都留着了。今天就给你戴着玩。”
姜嬷嬷忙捧了绢花出来,做的十分精巧,虽然是绢花,但上面也是有珍珠,看得出价值不菲。
五娘是个知道好歹的,也没觉得是孙滢不要的东西,笑道:“秋天到了,等我有空给大姐姐做一双鞋垫。”她说完又道:“大姐姐每日为了府里操劳,我和六妹妹也帮不上多少忙,您让姜嬷嬷把您的鞋样找出来,我照着样子给你做两双。”
老太太叹道:“五娘也长大了,都会做鞋了,姜嬷嬷你把鞋样子给找出来,下午让小丫鬟给送过去,上午让她们姊妹都在这里帮老婆子捡佛豆。”
这是在说卢阳上午肯定会过来了五娘的耳尖一下子红了。
老太太故做不知,只交待摆饭。
一时之间,孙滢和三娘、六娘陆续来了。大家相互见过礼,三娘道:“别家隔三差五举办宴会,咱们家什么时候也办一场宴会。”
老太太皱了皱眉:“你母亲好了一些没?”
孙珏大窘,再也不提办宴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