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郡主被老太妃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胆子也大了些,“您也说咱们是最尊贵的人,如果什么事都不能随心所欲,那活着也太憋屈了。”
老太妃看了眼孙女,“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唯独和陆家的亲事不能。”
那个陆虞,是个心手辣的,连皇后的外家都敢算计,焉知不会算计王府,孙女又一心扑在他身上,真是孽缘啊。
反正陆虞也不小了,她就不信陆老太太不着急。但她老人家比起陆老太太急的不是一星半点。
陆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要急,她老人家还多了一个宝贝孙女呢。
“天气也凉了,咱们王府已经很久没办过宴会了,准备场秋日宴吧。”老太妃道。
朝霞郡主高兴极了,她一直想和镇北侯府那边搭上话,苦于没有机会,有了宴会机地不是就来了吗?
一般说他们这个圈内中要办宴会,也就是心照不宣的相亲宴,只要见到陆家的人,她一定就有机会。
镇南王府的请贴像雪片一般飞了出去。
王老夫人见请贴,便笑着同儿媳讲:“秋日这第一场宴会必定是她家。”
儿媳笑道:“难怪人家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有您老在府里坐镇,任何时候儿媳都不慌。您看咱们的宴会选在哪一日合适?”
王老夫人笑道:“天气凉快了,咱家办场赏菊宴吧,时间就选在三天后,早点发派出去,免得跟别家重复了。”
其实儿媳口中的“别家”也就是陆家,两家的女儿同在后宫,一直以来都有互别瞄头的意思,自家还是女儿还是早一些生的皇子,可惜七岁那年到假山去,一下子滑了下来,伤了腿,之后就变成了个跛子。
她和陆家老太太别了一辈子瞄头,偏偏在这件事上不如她。
叫她如何甘心?
“记得要请孙家大娘子,一定要请,贴子让五娘亲自送去。”老太太交待道。
安国公儿子叫王祥,娶了翰林赵家的女儿,赵氏自小也是饱读诗书,对老太太的心思多少觉得能猜中一些。
暗道:老太太这是想让浩儿娶孙大娘子?
虽然将军府有些不着调,但孙大娘子人能干,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其实也未尝不可。国公府虽然外表看着光鲜,但府里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儿子王浩又不是个打理庶务的料,还是得娶个贤惠能干的媳妇。
所以对于王浩出入九州春她也没过问,就连投了几万两银子进去,她也捏着鼻子认了,反正娘家清贫,她嫁过来嫁妆也不丰厚,银子全是老太太拿出来的。只是不知变卖了几个宝贝罢了。
孙大娘子还算会做人,昨天让酒楼的掌柜送了三百两银子,说是投入的盈余。
可是现在陆虞又活过来了,而且各孙滢订了冥婚又没有退亲,那么国公府这边这么上赶着为了哪般?老太太以前不最注重脸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