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亲事……不用管……以后再说。”孙滢向乔姨娘道。“难道我母亲她……”
孙滢用力的甩了下头,母亲已经死了,她要接受现实!
““好……好……我就是随便问问……大娘子就当没问过……”乔姨娘慌慌张张地告辞了。
孙滢叫了玉婵进来,“你最近没指派过差事,就交给你一个重要的,刚进来的乔姨娘你认识吧,你平时多注意她一下。有什么事及早回禀。”
过了两三日,玉婵过来禀道:“主子,那个姨娘一直在房里做针线,能出府的时候她们就把已经做好的绣品卖了珍一坊,我问了伙计说她是那里常客了,一个月会去个四五次总共能得个三两左右的银子。”
三两左右也不少了。府里吃穿用都不需要花银子。她是沈府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南边刚写了信过去,三舅舅们回信也说过的好。那她为什么要把活计卖出去呢?
“乔姨娘姨不仅自己做女红,而且让五娘子也做。”玉婵回禀道,“府里说乔姨娘就是摆设,不争宠,也不大管五娘。每天关着门,见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这才是说不通的地方,照理说五娘有咳疾,不应该这么操劳才对,乔姨娘难道就不心疼五娘?
“你打听一下,看看她们有什么难处需要用银子,回来告诉我。”孙滢又交待道。
她拿起舅舅的来信,去了乔姨娘的院子。
院里安安静静的,小丫头要去禀报,让孙滢给拦住了。
孙滢进去时五娘正在洗手,“要多洗一下,免得手上有汗,沾在了布料上面。”她说。
孙滢走过去看,是百蝶穿花的双面绣。
“姨娘,我舅舅来信了。她说二位老人在那边都过得很好。身体也健康,乔安舅舅生了个儿子。明年他们会跟着三舅舅一起入京,替换在京的二舅舅。”
乔安是乔姨娘的兄弟,前年才成亲。
乔姨娘忙把手里的绷子放下,说道:“我看看。”
孙滢就把信递了过去,乔姨娘看了信,又是哭,又是笑。
孙滢将一个檀木盒子递了过去,笑道:“这镯子我有好多,给一个给妹妹玩罢。”
五娘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只成色水头极好的玉。五娘看到玉,忙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孙滢笑道:“五娘眼光不错,这是我二舅舅送来的,说是今年铺子里最好的。我想着舅舅年年都送,也没什么稀罕。不如给妹妹戴着玩。”
双方推辞了好久,最后还是乔姨娘发了话,“大娘子给你,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五娘将东西收了,孙滢就笑着问乔姨娘,“是不是遇了难事,可否需要银子。?”
“奴婢吃穿用都在府中,不需要银子,有了银子也花不出去。”乔姨娘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孙滢回房交待玉婵,“找人看好乔姨娘那边。又交待梵音:“我去香烛铺子里看看宋叔,你准备好礼品。”
管事的准备了两坛梨花白,两个西瓜,半筐杏子去了香烛铺子。
旁边的铺子破天荒的开门了。
东家是风尘味十足的花信少妇,孙滢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
问子宋福说一切正常,孙滢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遂回了府中。
她才坐下,一盏茶还未喝完,玉婵就来回道:“乔姨娘将主子给的手镯送去了当铺,当了五百两现银,去了一个极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