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觉得你在这次任务中就是个废柴？如果你是废柴，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中？”

陆司琪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眼神中已经流露出惊诧。

“知不知道我今晚为什么要约你在这里见面？”慕森示意她看向窗外，“这里可不只是红灯区。”

见她看的愣神，站起来俯身在她耳边说：“这里也是我收集情报的主要地点，这家酒馆的老板也是我的线人，这条街上有我安排近20名线人。”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只需按部就班的工作，将所见所闻随时上报即可。”

话说完，慕森坐回原位。

这时候老板将调好的酒送了过来，慕森接到手里抿了一小口酒，又环视了下其他几桌客人后，不再对陆司琪有所遮掩：“知不知道？这店里的几桌客人，都是我的人。”

“……”竟然都是他的人？

陆司琪大为震惊的望了眼店里的人，根本无法相信他说的话。

知道她不会相信，慕森放下酒杯，气定神闲的说了句：“不早了，大家伙都回吧。”

他这句话说完后，所有的客人竟都听话的站起身陆续离开。

等店里只剩下他们这一桌，甚至连调酒师都不见了后，陆司琪才听到慕森开口说：“在你眼里，他们就是吃喝玩乐，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通过吃喝玩乐收集更多的情报。”

“而你陆司琪，我所给你任务就是在关键时刻，你能利用自己的特长救更多人。”

……

乘车离开酒馆，到了一处偏远的寺庙前，慕森才让手下的人停下。

陆司琪下车后跟他一起走进寺庙里，看到这个点竟还有数几名信徒跪在院内佛像前虔诚的祷告。

见她看的入神，慕森拉住她的手，带她朝佛塔内走。

佛塔共18层，内部装有电梯。

乘电梯抵达18层，慕森站在围栏前吹风透气，背对着陆司琪问道：“看到那些跪在佛像前虔诚祷告的信徒你有什么感想？”

没等陆司琪回答，他已转过身，“一个如此信奉佛教的国家竟是黄赌毒的天堂，不觉得是一种讽刺？”

紧接着他又自嘲道：“可再讽刺又有什么用？我们只能眼睁睁瞧着，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里是邦南，不是我们自己的国家。”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我们的国家成为第二个邦南，也不要让任何不法分子钻法律空子，来诈骗我们国家的民众。”

“因为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只能改变我们自己。”

听完他这些话，陆司琪发觉他的个人形象在自己心里又伟岸了不少。

他这个人就像是片云一样多变，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面又会是哪种模样。

又或者，是过去对他成见太深，才迟迟没有发现他身上的这些闪光点……

“别这样看我。”慕森上前一步，把她拉到怀里，转身让她面向围栏外看远处的城景，低头俯身在她耳边，柔声对她继续道：“在其位谋其职，做自己喜欢又擅长的工作，已是普通人一生的追求，你已经做到了用自己擅长的技能，去救你应该救的人，所以你不能总认为自己是废柴。”

“你要知道你最擅长的是开飞机，跳伞；并不是筹谋划策，我林琛也不需要你陆司琪贡献计策。”

“不需要不是否定你的能力，而是我手底下已经有太多具备这种技能的兵，我现在所需要的是……”慕森微微停顿了下，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万一我运气差，真的发生不测，或者任务失败，卧底线人们的身份全部泄露；你陆司琪要代替我林琛将他们安全护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