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说,从小到大我没有离开过清河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所谓的贵人!!上百位披甲执矛,一看便晓得是虎狼之师的甲士,护着一辆、一辆......”
老张有些着急,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价值连城?”
“对!”
算命张一拍手,胸口憋住的那口气,总算吐出来。
“这辈子没见过那么贵的马车,车身上镶嵌的是各种玉石,可惜我不认得,但一定极贵。尤其是盖顶,我要是没看错,一定是黄金铸造。
对喽,拉车的马匹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那马浑身上下长着鳞甲,眼珠子通红通红的,一张嘴全是利齿,街边的流浪狗看见,竟然活生生被吓死当场。
可惜,到底没有看见马车上坐的是谁。甲士们到达镇东,直接把周围封锁起来,不允许人观瞧。
大约三天的时间,一众甲士撤走。从此,水井上多出巨石,以及刻满鬼画符的锁链。说起来,打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哭嚎声。”
当贺胜以为,事情从此结束时,算命张继续道。
“你以为完事了?没有!从水井被巨石镇压、铁链锁住,十年时间的确相安无事。可是,第十年又开始作妖。
无论早晚,只要有人路过水井,必然会失踪。一些胆小的,都开始变卖家产,准备跑去其它镇子生活。
老张我啊,也准备低价出售房屋,打算换个地方混口饭吃。结果......”
“那辆价值连城的马车又来了?”
算命张正说到兴头上,突兀被人打断显得有点不高兴。
“大爷,您别插嘴呀。搞得我,情绪有点不连贯。”
“你说,你说。”
老张酝酿片刻,情绪重新上头。
“结果,来的是一......”
刚说六个字,贺胜又开口打断道。
“一辆盖顶是琉璃,琉璃上面刻满血色蝌蚪文。琉璃顶上四个角悬着风铃,伴随着车身摇晃,发出一阵阵悦耳声响。
而车身颜色与琉璃顶不同,通体漆黑,看起来不协调。并且,与普通马车一样的是,它整整有四个车轮。
负责拉车的不是生长鳞甲的异种马,只是两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长毛马,那马虽然不至于把流浪狗给吓死,但是能吓尿。
保护马车的是四十九名高两米,胳膊有寻常人大腿粗,身着甲胄的持刀护卫。对喽,马车上竖着一杆旗,旗上的文字是【王】。”
伴随着肝胜的话,算命张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是,大爷您也会算命?”
紧接着,老张抽了自己一嘴巴,他本来就是靠算命的吃饭,岂不知真假。旋即,再次开口道。
“大爷,您指定是我们清河镇的人。要不然,咋可能描述的跟亲眼目睹一样。有些细节,我甚至都记不清楚。”
言罢,一副笃定的表情。
“不是,您没事跑来消遣我干嘛。当然,我不是怪您。”倒不是算命张没脾气,只是人家出手阔绰,一次消遣三两多银子,差不多是一个五口之家,一整年十分之一的消费。
这样的消遣行为,有多少要多少。
“我既不是算命的,也不是清河镇的。而是,亲眼目睹。”姓贺的抬手指向街头,老张的视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一辆颜色不协调的马车,正被一群虎背熊腰的猛士护送。
“十年期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