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成功/大失败

D10=d1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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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雪女部落的冰雪小径上，勇者的脚踝上套着一枚精巧的双套脚环，随着她轻快的步伐流转着微光。

若是她那修长的颈脖上还套着项圈，那么这枚精美的脚环大概也会被看作是不检点的装饰吧。

不过可惜的是，那顽固地抱着少女雪白肌肤不放的传世项圈，已经被解除装备的瑰宝铠甲强行拖走，同步地折叠到了脚环上。

两件装备彼此组合，一齐展开后的效果已经不输真正的传奇铠甲。

只是勇者丝毫没理解到自己脚上的装饰价值连城的事实，跟随雪女们回到部落之后，她像是拿到新玩具后爱不释手的孩子般，右足轻抬，手指从腿环上拂过。

光芒绽放而又散去后，转瞬间，她身上已覆盖上了一副如同由黑色水晶铸成的朴素铠甲，甲胄完整地贴合在她的肩膀、手臂与纤细的腰身上，没有露出肌肤，却不显臃肿，反而显出几分优雅的曲线。

而腰间则在前后垂下两片甲衣，遮挡住中央，却露出左右侧雪白的大腿，显然是方便活动的风格，为她的武僧（？）战斗风格提供了便利。

那两片柔软却又并非单纯布料制成的甲衣上，编织着隐约的金色纹路，组成了难解的古文字，描绘出一道道古老的祷文。

然后，勇者伸手轻抚着颈脖上的风月夜，这传世级别的华贵项圈，此刻被水晶铠甲牢牢咬合着，棱角分明的漆黑水晶在项圈外部形成了又一圈的护颈。

但只要自己解除这套铠甲的装备，这难缠的项圈也会跟着不情愿地脱落。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乐此不疲地这样玩了好几次，让风月夜上的月色都略显凋零。

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助，还有那些战士们的遗赠，这次的锻造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离开了雪原上的裂口，回到冰天之湖所在地后，勇者来到了族长的大型冰屋中，与雪女们聊起天来。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叙旧了一会后，雪女射手有些好奇地问道。

“还要去其他地方，还是准备回去？”

【下一站】

1.4.7.逆流海

2.5.8.剑冢

3.6.9.回家?

10.大成功/大失败

D10=d10(6)=6

“嗯，我打算回去了，这次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帮助。”

勇者并不打算久留，准备趁着天色尚早动身离开。

“你不打算去那边看看吗？我们把武姬的刀也葬在那个地方了。”寒冰主母挽留道。

寒冰主母所说的，自然是古代勇者的剑冢。那个地方其实只是一片荒凉的坑地，是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被陨石般坠落的断剑砸出来的。

不过，无论是古代勇者的断剑，还是武姬的长刀，都早就流失了所有的魔力，只是单纯的遗物罢了。

对寒冰主母的挽留，勇者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锻造已经完成，现在也没有去那边的需要了。”

勇者的回复听起来有些冷淡，但寒冰主母反而露出了笑容。

“是吗，其实我一开始就这么觉得了。你的生死观，比起人类，，倒更像我们，或者说更接近魔物呢。”

“……是这样吗？”闻言，勇者呆了一呆，带着几分自我怀疑地反问。

“嗯，我了解过，人类会在聚落里拨出专门用于下葬的土地，并且习惯于在墓地里表达对逝者的哀思。为了避免死者亡灵化，还会请教会的职业者事先进行处理。”

尽管雪女射手才是这一族里在人类社会闯荡最久的人，但寒冰主母似乎也并不是对人类世界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是也曾经有过肆意的年轻时代，还是单纯为了孩子而特地增进了对人类的理解，此刻说得头头是道。

“虽然人类建立王国、筑起巨大都市的历史并不算久远，但正如你在祈祷所那里见到的光景一样，在还颠沛流离的部族年代，你们就已经有这样的习惯了。

“然而魔物与魔人却不同。虽然各族的差异很大，也不乏智慧足以与人类比肩甚至将其超越的种族，但我们很少有这种在墓地缅怀逝者的传统。”

寒冰主母以温和的表情，轻声阐述着异种族间的文化差异。

“其实我也曾思考过，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这样的差异。”寒冰主母若有所思地说道，“毕竟人类和魔人之间也能生育后代，这证明我们的血脉之间并无天堑般的隔阂。或许只是聚落与野外生活的环境差异，才造就了这种习俗上的不同？可这解释起来似乎又过于牵强。

她抬眼看着勇者，浅浅一笑，“不过，见到你之后，我似乎隐约明白了导致这个现象的原因。勇者，你能告诉我吗？”

勇者也逐渐理解了寒冰主母想说的话，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因为我明白，她们的灵魂已经消散，肉体也会回归自然，就算去到了墓地，那里也什么都没有。”沉默片刻后，她轻轻开口。

寒冰主母静静地听着，目光中透出几分理解。

“我是天赋职业者，是能吞噬灵魂的兽灵术士，所以我很久以前，就本能地明白这一点了。”

所以，她甚至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

这才是人类和魔人之间根本性的视角差异，大多数的人类都不是强大的职业者，就算是，也并不是一出生就有强大的实力，所以哪怕在道理上明白死亡的本质，在心灵上也还是会忍不住有所寄托；但是天生就能感知到魔素、提炼魔力的魔人们，在面对空无一物的遗骸时，却无法对其寄托哀思。

他们明白，死亡就是死亡、逝去的东西会就此消散，永不复归。

但勇者脸上的落寞很快便消失了，她重新露出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不过，我相信，她们的遗留不会彻底消失，她们的痕迹不是在这大地之中，而是在这里。”

寒冰主母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轻笑点头。

“是吗？这倒是我们未曾有过的观念，但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够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差异吧。”

她上前一步，与勇者轻轻拥抱。

“后会有期，勇者，这片雪原，还有我们都会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勇者重新坐上了陆行鸟车，但这次的回程，除了一直陪伴她的闪鳞蛇以外，白蛇和雪女射手也作为这半程的护卫跟了上来。

尽管按照她和闪鳞蛇来时的表现，这样的护送并无必要，但与其说这是护送，不如说是朋友之间聚会结束后的道别散步。

“是吗，你很快就要离开边境了啊。”

在路上的谈话里，得知勇者很快就要离开边境的事，雪女射手依依不舍道。

勇者来到边境已有不短的时日，在抑制诅咒的装备锻造完成后，她在这里也再无其他要事了。

尽管伯爵家的生活温馨而舒适，边境都市的景色与民风对她来说也已经十分熟悉，医护者协会的病人和护士们还都很喜欢她……

但她终究不能一辈子停留在这里，至少现在不能。

既然答应了伯爵和王女要去王都进修，自己也有了巡游王国、消灭哥布林这个目标，那么差不多也是时候离开了。

“我现在是边境的荣誉市民，虽然不是贵族，但也算有了正式的身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去王都的。”

理解了勇者有着自己的志向，雪女射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情坚定了起来。

“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魔物，你都尚且年幼，理应去见识更大的世界。”

白蛇温和地附和道：“我会一直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召唤我吧，稍微改进一下你说过的那个喰诅之魔仪式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

雪女射手也是认真点头：“那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但勇者，请记住，只要你需要我，我还有姐妹们，随时都会来成为你的力量。”

勇者张了张嘴，只感觉胸口里被某种暖暖的热意注满，

她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这份真挚，却完全想不到能抒发这份感情的语句，一时间懊恼起当初的家庭礼仪课怎么没有好好去听。

她倒是忘了，虽然礼仪课她其实听得也算认真，但那些社交辞令在这种毫无虚伪的对话中，却是不怎么派得上用场的。

结果，最终她也只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如此回应。

“……嗯，谢谢你们。”

【回哪个家？】

1~5.爷爷家

6~9.父亲家?

10.大成功/大失败

D10=d10(7)=7

【勇者的幸运】

D10=d1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