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补充道:“且她是被人下了落胎药才流产致死,给她下药的人一定是另一名凶手。”
随春生又提出一个疑惑:“还她既然怀了身孕,怎么不见孩子父亲?”
石破天忙道:“方才少卿派属下去封锁秦长明的住处,属下已经查看过,秦长明家中没有一件男子物品!”
随春生惊讶:“没有男子,她总不能凭空怀上一个孩子吧?”
薛和沾蹙眉分析:“孩子的父亲,定是此案的另一个疑凶。他应当是得知我们查到了平康坊,因而给秦长明下了药,并拿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薛和沾说到这里,与果儿对视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那个书生!”
“什么书生?”
石破天对于薛和沾和果儿短短两日就如此默契,感到万分摸不着头脑,连忙出声追问。
果儿道:“今日我在平康坊一处药房门口,撞上了一个怀中抱着药的书生,他应当是那时候,看见了我手中的画像。”
果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咳嗽起来,薛和沾默默给她的水杯里续上水,接着她的话说道:“他看见了秦长明的画像,又通过我的官袍确定了我们的身份,猜到秦长明定然要被捕,为免被秦长明供出来,所以先下手为强。”
果儿喝了水,嗓子舒服些了,哑着嗓子继续道:“少卿当时问过药铺的掌柜,那书生抓了保胎药,但仆僮却说他已在别处抓了药。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何保胎药要去不同的药铺抓两份?”
薛和沾接着果儿的话分析:“因为他在另一家药铺抓的,是落胎药。在遇到我们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要灭口了,只是碰巧遇到了我们,所以加速了计划,加大了药量。”
果儿颔首。
这下石破天和随春生都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二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石破天感慨道:“虎毒不食子,这人忒也狠毒!竟亲手谋害自己的妻儿!”
薛和沾立刻吩咐画师按照他和果儿的描述,画出了那书生的画像。
待忙完这些,又过了暮鼓十分,果儿与随春生只好再次留在大理寺过夜。
深夜,薛和沾梳洗完毕,正穿着中衣对着那书生的画像思索案情,值房的门突然被敲响,薛和沾以为是石破天有什么事,披上外袍起身开门,却见门外站着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