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收拳,吐出一口浊气,惊讶地看着王彪,说道:“彪哥,平神医让我过去帮忙?可是,我不懂医术啊。”
王彪说道:“你去见了平神医,就知道是怎么会事儿了。”
张尧点头说道:“好。彪哥你等我一下。我这一身汗水。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王彪说道:“你快点。不要让平神医久等了。”
张尧洗了个澡,换了黑色的衣衫。
王彪说道:“你小子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我们神教的读书人。”
张尧跟着王彪来到一处宅院。
这里是平一指的临时住处。
平一指是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七十多岁的年纪。
王彪恭敬道:“平神医,晚辈把张尧带来了。”
张尧不卑不亢道:“小子张尧,见过平神医。”
平一指看着张尧,点头说道:“模样倒是挺俊俏。就不知道你做事情手脚灵不灵活?老夫在余杭县的这段时间,张尧你就跟在老夫身边帮忙。”
张尧点头说道:“是。”
其实,张尧是不太愿意跟着平一指。
张尧练拳的时间都不够,来帮平一指做事,不是耽误时间嘛?
平一指医术高明,武功低微,跟着他,张尧不觉得自己能学到什么武功经验。
张尧不情愿的表情落在了平一指的眼里。
平一指冷笑道:“小子,你好像不情愿跟着老夫做事?”
张尧连忙说道:“不敢。张尧任凭神医差遣。”
没有能力的时候,最好是韬光养晦,要听话。
通俗点说,就是要苟得住,不要耍性子,更不能浪。
弱小的时候耍性子,就是自寻死路。
平一指冷笑道:“要不是老夫这次没有把药童带来,你就算想要跟着老夫做事,也没资格。哼。”
……
接下来的几天。
张尧跟着平一指做事,帮忙配药,熬药,做一些杂事。
平一指的性格怪异,很不好相处。
就算平一指发脾气,对张尧呵斥咒骂,张尧也不会反驳。反正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张尧记忆力很好,几乎是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平一指安排他的事情,只需要交代一次,张尧就能做好,不需要再提醒第二次。
这一点,平一指是非常满意。
平一指呵斥张尧,其实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有点故意刁难张尧的意思。
张尧正在用砂锅熬药。
平一指说道:“火猛了。要用文火慢熬。熬药、炒菜、煮饭,讲究的就是一个火候。把握好火候,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张尧灵光一闪,说道:“火候?平衡点?练拳,不是越是刻苦训练越好。而是要把握住那个平衡点。”
平一指惊讶说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悟性。你说的‘平衡点’老夫是第一次听说,但是老夫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你总结得非常精妙。”
张尧说道:“多谢神医指点。”
平一指说道:“老夫只是让你好好熬药,可没有指点你练武功。老夫看得出来,你小子有野心,痴迷练武。你是想要以拳术来增强筋骨,用基础内功打通浑身的经脉。希望厚积薄发,一朝突破,就能尽快跨入二流武者,甚至是达到一流的境界。”
张尧讪笑了一下,说道:“神医说笑了。小子在日月神教里只是个小喽喽,哪里敢有什么野心。”
张尧没想到平一指的眼睛如此毒辣。
张尧觉得自己足够谨慎,隐藏得很好啊。
平一指居然还能察觉到自己是个有斗志的人。
平一指说道:“基础内功老夫练了一辈子。你想要以基础内功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太难。要老夫说,你还是跟着老夫学医术。掌握了高明的医术,在圣教里一样可以获得崇高的地位。”
平一指表面上是对张尧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其实内心是对张尧很满意,觉得张尧有资格做自己的医术传承者。
平一指已经七十多岁,没多少年好活,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格的传承者。
他的药童天资也很不错,但是还不足以继承衣钵。
要是再找不到一个合格的衣钵传人,平一指这身高明的医术,怕是要带进棺材里面。那样就太可惜了。
张尧摇头,说道:“学医?我不学。”
练武,张尧都不敢学杂了,暂时只是专注练拳,怕分散精力。
他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医术?
同时学武学医术,张尧怕到时候武功和医术样样稀松,样样平庸。
平一指说道:“张尧小子,你很爱财。”
张尧不只是爱财那么简单,他简直就是贪财。对银子的喜爱,张尧从未隐瞒。
桑三娘和王彪等人,谁不知道张尧爱银子?
张尧说道:“银子,谁不喜欢啊。爱财,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人们不是常说君子爱财嘛。”
平一指说道:“练成了武功,可以去夺取敌人的银子。学会医术,可以弄到朋友的钱财。张尧小子,要不要跟着老夫学医术,你考虑考虑。何况,自古以来医武不分家。学了医术,可以让你练武事半功倍,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