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全是,那也有些是他杀的,最起码那个日本特使可的确是他杀的!”
“对!杀神杀的好!”
“我就说这玩意不对劲,仔细一个个看过去,你猜怎么着?这他娘的最近沪上死的有名有姓的算是杀神杀的!要是真的他可得忙死了!”
“哈哈哈……”
“这就是有人给杀神栽赃嘛!”
……
警司和情报官失神落魄的回到了礼查饭店,刚坐在沙发上,警司走立刻站起身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等到电话接通,马上发声吼叫着吩咐:
“我是警务处特别顾问威廉!对!就是我!今天那个李…对!就是他,给我狠狠的教训他,这个死骗子!”
李胜斌什么下场已经没人知道了,苏苍却面对着笑靥如花的秋知夏心里充满了佩服之情!
今天这一出四起的流言,就是被对面的姑娘搞定的,即便是苏苍自己来,也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今天半早上开始,就有小粪帮的帮众送来关于苏苍的流言消息,让薛自牢,梅竞束手无策。
刚好信息汇总送到了秋知夏手里,只不过很短的时间,就写了一个纸条又送回了薛自牢手里:
所有帮众上街参与流言传播,把最近所有沪上死的有名有姓的人物,都说是苏苍杀死的,沪上最近发生的无主大案,也都算在苏苍身上。
结果就是现在这模样了!
你现在上街去说苏苍杀了谁,又做了什么大事,基本没人信了!
就连码头那些劳工都会嘿嘿一笑:“这些其实都是我干的!”
苏苍实在没想到,前世那些媒体人经常采用的手法这姑娘就无师自通了!
可真有天赋!
“那你说说看这事是谁干的?”苏苍问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知道这专业人员的看法。
“你是不是傻?这还用问是谁干的?这么短时间能传的满沪上都知道,还覆盖的这么全面,除了粪帮还有谁?”
秋知夏瞥着苏苍嘲讽道。
苏苍败退!
……
依然是苏州河畔的那个酒楼。
至于为什么选这里,完全是江振家的意思,毕竟他水性了的,在这河边见面他会多一些安全感。
而对于两个粪帮帮主来说,这里也不错,刚好处于公共租界粪帮和小粪帮的分界线,对大家都是公平的。
此时的三人再也没有了早上的从容,都有些愁容满面,毕竟那家伙可是号称:睚眦必报!
自己几人搞了那家伙一下,然后貌似还搞错了,现在想想自己几个人还真是作茧自缚!
流言声势搞得那么大,只要有点脑子都会知道是粪帮干的!
而且这流言传着传着就给变味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他们删掉的人和事又给加进去了!
直接就导致了过犹不及!
这么一来还有谁会相信那些流言是真的?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流言如何的时候了,聪明的话就该想怎么防备苏苍的反击了!
所以此刻的包厢没有任何人说话,三人都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良久之后,江振家站起身来:
“日本人有没有给你们说过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
另外两人沉默无言。
江振家迈步离开了酒楼,给另外两人留下了一句话,
“礼查饭店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傅筱安和贺盛林就在里面藏着呢?你们要不要一起去住几晚?”
听着江振家下楼踩着楼梯板的声音,马鸿根叹了口气: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王帮主,该想想后路了!”
说完也起身离开了。
王荣康独自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窗外,心里也在叹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好像昨晚还在做梦不久之后?坐上了沪上第一人的宝座啊!
起身,下楼!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他可不是那两个家伙,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
鱼死网破?
不!
他还有杀手锏!
咖啡厅,喝完咖啡的苏苍拦住了想要出门的秋知夏,微笑着看着她:
“外面可能有些垃圾!让我先去清理了他们!”
秋知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坐会了沙发,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苏苍的动作。
此刻的苏苍脱掉了薄西装外套,挽起了衬衫袖子,揭开了衬衣的两颗纽扣,伸手抽出了腋下枪套里的柯尔特M1911,在咖啡厅其他客人诧异的眼神中,对着秋知夏点了点头,迈步走向大门口。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咖啡厅外的法大马路上已经灯火通明,这十里洋场才刚刚开始夜生活。
苏苍推开咖啡厅的大门,迈步走出了咖啡厅。
看着右手边五十米外,一个坐在凳子上正在给客人擦着皮鞋的年轻人,此刻他正专心致志的拿着一块白色的布子,打磨着眼前的皮鞋,一丝不苟目不斜视,好似他的眼里只剩下那只皮鞋。
苏苍微微一笑,毫无预兆的抬手就是一枪,五十多米的距离太近了。
坐着的客人突然抬脚,打算侧过身子,手也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但是他依然太慢了,在如今反应速度已经是2的苏苍面前,他的动作好似在放慢镜头!
摸到了枪柄,抓住了枪柄,松开了枪套,手枪被他提了起来,此刻他的手臂正在抬起,还在这个过程中调整着方向,打算反击苏苍。
“噗!”
好似熟透了的西瓜破了,然后有什么东西溅了他一头一脸。
还有些红色的东西沾在了他的面皮上,他来不及思考,食指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这时他才听到了柯尔特M1911的枪声。
那一声“砰!”传进了他的耳中,然后才注意到那个擦鞋的年轻人,已经没了大半个脑袋!
奋力扣动扳机,又拿出了活到现在能使出的所有力气,使劲一踩地面,身子向着后面的马路倒去。
“啪!”
手里的手枪喷出了这颗被他给予厚望的子弹,他在倒向地面的过程中,眼睛就没离开那颗子弹。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东西钻进了头颅!
这才又听到“砰”的一声!
好快的枪!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了!
继而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眉心处那个弹孔倔强的喷涌着白色的脑浆!
此时这个客人射出的那颗子弹,在苏苍头上三尺处呼啸而过,击打在咖啡厅的招牌上!
就在此时,街边那些伪装的家伙们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卖杂物的货郎掀开偌大的货架,最上面那块板子被他立了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另一个挎着烟箱靠着临街商铺上交的青年,立刻扔掉了烟箱,手里已经抓住了那把藏在烟箱下面的一把转轮手枪!
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坐在小摊后面,身前立着一根旗杆上面还写着“铁口直断”,而这时青年已经摘掉了眼睛,端起旗杆就要对准苏苍!
马路对面一个拎着扁担靠在墙上,像是在等活的中年人也拎起了扁担!
苏苍一个跨步,前窜了好几米的距离,才又对着相士开了一枪!
无是距离的特性,中级箭术的加成,让那个假瞎子在堪堪把旗杆举平的时候,就发觉一颗子弹已经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