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韩先生还是很有名气的,上边让他从大理寺又过渡回都察院,近来参倒不少名声不好之人。
沈灵竹的保证,几个江湖人不会全信,但沈池再度出来后背书,他们是完全信的。
加之这父女俩亲自陪他们到保州府,请到一位强项的状师,又送上几百两银子,几人是谢了又谢离开。
沈灵竹拉着池二爷将人送二十里地,才大大松口气,“看样子不是个圈套。”
沈池:“郭家是正经的形意拳传人,向来堂堂正正。”
“所以要去牢里偷出个活人?”沈灵竹觉得池二爷是自带滤镜。
沈池被她问住后,羞恼的把人推回车厢:“回家还是去府城店铺再看看?”
“府城。”即来一次,就和七伯对对帐,而且好久没吃姥爷做的菜,沈灵竹馋了。
等他们父子再度进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沈灵竹这边听见叫卖凉粉,就喊住赶车的爹,她跳下车要买。
刚刚挤进人群里,就有人飞奔而来冲散前边的人,后头还有人喊抓贼。
沈灵竹不明状况不参和,她后退之际,冲来之人抱着的包袱里,刚好掉出一个上锁的盒子在脚边。
她下意识抬头看是谁,本欲喊其主人拾回,却发现后边追的人,居然和前次砍死她毛驴的那群人,穿戴一样。
且其中一个,确实是她上次画出的样子。
东西是石五郎手下的?那不好意思,本姑娘就不再多事。
沈灵竹以极快的速度,将盒子掩在裙下,自和娘一起生活,她就经常被告诫穿裙子。
这边沈池跑来要找她走时,她弯弯手让他低头,小声耳语说:“爹,拿车上的菜篓来,有用。”
“你跟我一起拿去。”沈池看看或散或挤的人群,闺女找的凉粉摊却不知跑去了哪里。
“爹,我脚下有东西。”沈灵竹不得不说明,“一会儿拿走跟您讲。”
沈池只考虑两息,就回车上拿筐,并帮小闺女遮掩着放入筐里,在路上得知大约是谁的东西后,只说了句:“真真冤家路窄。”
等来到自家的胡记食铺,正是中午吃饭最忙的时候。
他们只和迎客的七伯打声招呼,就绕去后边的大门。
不过片刻,两父女抬着筐到院里一进的房间,沈灵竹稍微有些迟疑:“看吗?”
“看啊,反正即不可能给那个贼,也不可能给追贼的。”沈池打开没有一点负担,“要是银票,就拿去外省花。”
他拿着不重,应该不是金银竹宝,“大约是纸质的东西。”
沈灵竹认同这说法,当她想着暴力破开时,却被池二爷所阻。
他道:“我来开。”说着,他从荷包里取出一个细簪,伸进锁头不几下,咔哒,锁开。
“爹,你也太厉害了。”沈灵竹完全没想到。
沈池挑眉:“也不看我是谁,你老子还有不少手段。”
“甚的手段?”姥爷黄守川站在窗下问。
“爹,小婿来看您了。”沈池起身,开门见礼。
姥爷黄守川看也不看他,自己宝贝闺女因他生病,还没找机会算帐。
沈灵竹趴向窗边对他摇手:“姥爷,这会儿不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