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与你等说明,自被抄家夺去族学,我已无力再顾他人。
你们要是上门讨碗茶喝,我有,银子,我没有。”
那人有些慌:“五哥,都是你的侄子。”
“松哥儿也是我侄子,见我搬来这边不易,又是送粮食又是过来帮忙。
当时,你们几位,可有露个面?
没钱,都走吧,不送!”沈淮亲口逐客。
几个族人顿时参识不齐,给沈淮道歉,见他一脸不为所动时,不由心里咯噔两下,这是彻底不留情面了。
此刻拿着一把韭菜的姥爷走进来,笑呵呵道:“各位中午留饭吗?
我看了下菜地别的没有,只这几把韭菜,大家帮忙做个汤凑和吃上一口?
唉哟,可怜我的俩外孙女,一路上都是靠着野菜充饥,才能回来的。”
这话打脸啊!沈灵竹给姥爷点赞,有些话果然得看谁说。
眼见几个族人羞惭离开,被胡氏塞进里间的沈十九恨恨的开门:“无耻之尤,当初找他几个一起接你们,个个躲得远远的。
五哥,以后你若起复,这族学不建也罢。
升米恩斗米仇,惯出毛病来了。”
“十九妹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沈淮不在意这些,只是心底越发心疼二弟在过去几年,跟这群人打交道的幸苦。
沈灵竹并不知大伯心中所想,也不知她今世的父母此刻已然到达目的地三清山脚下。
但两人并未上山敬香,而是缚住带他们来的游方道士要报官,无他,这人半夜偷拿他俩的细软要跑。
沈池又不是傻白甜,他一路上都防着这厮,且千两银子尽数换成会票,只能他本人才能取出。
且他愿意跟道士离乡,不仅仅是为求子之故。
他目露寒光:“刚刚我已经打听过,三清山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
说说你究竟何方神圣,敢跑千里去骗人。”
“池二爷,我,唉呀唉呀轻点。
我就是在家乡跳大神的,穿身道袍在外也受人尊敬。”假道士被他夫妇俩双人爆揍,此时全身都疼还要被踩地上。
黄月如手拿棒槌轻敲他肩头:“你那路引,还有道籍从何而来?”
“在当铺买的。”
“骗过多少人?”
“这?”
“嗯?”黄月如猛的用力挥棒槌,把人吓得连忙说几个。
再问他别个什么,假道士不想再被打,一一从实讲。
池二爷接过棒,“娘子仔细手疼,待会儿就送他见官去。”
黄月如道:“暂时不送,去打听打听消息真假,若是假的,我定打折他两条腿。
害得老娘丢下两个孩子跑几千里地,着实可恨。”
那假道士哭喊着说的实话,却抵不过池二爷听话,三两下把他绑的更牢,并忍着一身痛前往山脚下的村庄。
而远在北沟村的姥爷掌勺做饭,还在夸他女儿得他真传,一身的厨艺。
沈灵竹尝着粉蒸排骨问道:“娘除了厨艺,武艺有没得您亲传?”
姥爷翻菜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