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盯着师姐看好大一会儿,确定她是认真的,“如果明天我们没有回到家,那些晾好的葡萄会受影响吗?”
“会,不如之前新鲜。”没办法,神泉集上没有买到足够好的白糖,沈妙竹只能将酿酒时间推迟。
沈灵竹闻言,当即放弃:“算了,太过仓促。哪怕我们套他麻袋,也可能会露出破绽被他找麻烦。”
沉吟片刻,她又道:“能将他那身衣服扒掉,才能最大限度的不受反噬。”
“目前,至少今年不可能。”沈妙竹随她心意。
两人随即结束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大伯母的铺子,二房东转租的三角债,还是有些麻烦的。
特别是牵扯的主薄身上,更加麻烦,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早前的租客,问明原由并让其退回租金。
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黄训志,听到她们不再说什么打人套麻袋之类,暗暗擦去汗水,怪道族叔说出门在外得看好表妹。
她俩是什么都敢想啊!他希望采买完所需物品之后,尽快回家,哪怕赶个夜路也无所谓。
巧的是回来的沈先竺也是如此想法,因为风箱卖的太慢,一群人死守在县城没多大意义。
于是他和两个妹妹商量之后,将买卖交由夏兴几人负责,安排他们借宿老君观,什么时候卖完,他们再回家。
他则带着妹妹和其余人,在午时之前就启程回家,如此一来,他们不可避免的走到半夜才回到家。
沈灵竹下车后长呼一口气道:“我们离县城实在太远,每次都要花一天时间在路上。
回头挣到银子,得在县城买间带门面的房子,最差也得靠街口那种。
不然到冬天的时侯,再站在东市口卖风箱就是受罪。”
胡氏拉着的小手:“冬天的时侯,就不必再去,寄放在卢记一样的卖。
待到过完年,我那间铺子不再租赁,给你们做铺面。”
她瞪了一眼儿子:“你说你们大哥,急着赶回来作甚,夜路又不好走,多危险。
先竺,罚你去给大家烧热水洗漱。”
“没问题。”沈先竺把妹妹安全带回家,被念叨两句根本不在意,他提灯追上一回来先跑厨房的二妹。
“大伯母,是我和二姐坚持早些回来的,我们等得那些葡萄等不得。”沈灵竹为大哥开脱的同时,说要跟着大哥二姐先看看葡萄晾干没有。
昨天他们离开时,还有两筐没有清洗。
结果待她到厨房一看,剩下的两筐已经洗过晾干,但是又洗的太过。
师姐抓着最后两筐连连叹气道:“少交代一句,这两筐不能用了。”
沈先竺不解:“为何?我看洗的很干净,而且比起前天咱们连梗摘下的果粒,它这上边摘的干干净净。”
“你比一比。”沈妙竹拿前天洗好的和手边的给他看。
并解释道:“酿酒用的葡萄去梗清洗后,晾再久,连梗的位置都是湿的,非常容易酿出酸果汁,而非酒。”
“这么说你九婶领着几个孩子白忙活半天。”胡氏跟着沈灵竹走来,刚好听见上面的话。
沈妙竹轻轻颔首后,又道:“制不酒,可以试着制成果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