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听的懂对方实际在向几个木匠要钱。
木匠们问:“陈道长亲笔的画么?”
“是的,图纸如今还在真武庙内,不知哪位跟我取来。”非是陈小葛不白送,而是他们共商议价时,不带上他。
沈灵竹借机补上一句:“若是加钱,还望几位也给我们补上。”
木匠们是不愿意再出一份钱买图指,所以他们将希望都放在沈妙竹身上。
然而沈妙竹表示,她只画自己画过的,陈道长画的不动,而且她今天无法画出,等明天再取。
有个木匠说,“如此一来,陈家的样式是独一份,显然不大公平。”
沈灵竹:“所以您可以出银子买下的。”
木匠又道:“谁又能证明陈家的样式,不是按大沈姑娘画的图纸所做。”
“那就请陈哥取来图样,再请您找府城的书画大家,给您鉴定是谁画的。”沈灵竹不惯着纠缠不清的人。
鲁木匠连忙打圆场,并说明天中午再来取图纸。
他们一离开,陈小葛就道:“你给再多图纸都没用,日后他们该竞价还是要竞低价买。
且,他们会无形的排斥我家生意。”
“也仅给这一次,以后不再有。
但我这里还有套特别好玩,老少皆宜的棋盘样式,你可要买到做独家。”
“一两。”
“什么?”
“棋盘样式我出一两买。”
“不卖。”委实太低,沈灵竹觉得自家做做也可。
陈小葛道:“寻常百姓不玩棋,卖出的有限。”
“我再考虑考虑。”她这一考虑,直到送陈小葛离开都没虑完。
这个买卖没有谈成,但在茶楼包厢和耿老东家谈及制酒,人家二话不说,就应下愿出五十两买。
沈妙竹不喜占人便宜,只道:“您若用我的方子酿不出酒,银子退回。”
“爽快。”耿老东家当即取出五十两会票,“此票可到县城北的醉仙酒坊兑银子?”
沈妙竹也将准备好的酒方交给他,耿老东家是个识货的,他一看就道:“方子配比没毛病,我尽快收集些葡萄来酿制。
几位,老朽急着回去试酿,就先走一步,包厢已定下一日,你们可以在此听听故事再走。”
这老头儿说走就走,留下甥舅三个大眼瞪小眼。
当楼下惊堂一响,说书先生开讲说岳全传之际,沈灵竹脑子一转,在师姐耳边耳语几语。
后者略一思考点头:“是个路子,但得找说书先生问明。”
“问明什么?你们想点新的故事吗?”黄宗齐问道。
两人齐齐摇头,沈灵竹道:“就想问问先生,可愿买大伯写的话本来讲。”
“咳咳,你俩不许胡说,你们大伯是写大文章的人,怎会写甚话本。”黄宗齐瞪着两人。
沈妙竹问:“舅舅,何谓大文章?”
黄宗齐: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