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刚说句一种不一样的横盘之际,师姐在边上说:“来了。”
她看见之前载沈满的车夫,悠悠晃晃越过岔口走来,“舅舅,拦下他吧,一会儿先礼后兵,我先问。”
此刻路上的车马不少,车夫赶车慢,他斜冲里跑来的黄宗齐,十二万分的警惕。
果然下一刻,他就抓住缰绳逼停骡车靠边,车夫跳下车辕:“你,你做什么?光天化日……”
黄宗齐根本不与他多言,刷的掀开车帘,和车内偷扯车帘的沈满,面对面。
此刻,他可没有在城内时温和,“沈满,下车,别让我动手。”
“黄家大哥……”沈满抱着装行李的小藤箱,脑子急速转着。
黄宗齐:“少废话。”话落,手已伸向他。
“别,我自己下车。”沈满已经看到沈灵竹姐妹俩靠近,他稍稍心安一点。
但他万没想到,打发走车夫,坐上黄宗齐的车后,最先向他发难的就是小竹子:“十叔,鸡血石你除了身上这块,另外几块放在何处?”
“我没有。”沈满当然否认。
沈妙竹走近他身边,冷声道:“舅舅准备搜身。”
“你敢。”沈满话音刚落,就觉得手腕猛一疼。
低头一看,沈妙竹正拿着一根长针扎在自己手腕上,且还说:“十叔看仔细,我针上有毒,一刻钟之内你不服解药,右手以后就不能流畅的写字。”
沈灵竹也道:“十叔,我们找到你,自然有十足的证据。
你一个靠三爷爷种地供养的书生,哪里得来的上品鸡血石刻章。
想必你并不想上公堂说明,对吧?”
她这么一说,不仅沈满吓的一抖,赶车的黄宗齐边惊的停车,并再次停车,“大竹子,解药在身边吗,别胡闹,快给他吃了?”
“十叔实话实说,解药立刻给你吃。”沈灵竹从身上的花布包内,取出的红色小盒子打开,一颗如同小拇指大小的红色解药赫然在目。
黄宗齐看清她拿的“解药”后,心说:果脯糖?小竹子啥时侯弄个盒子装的?
当然是在他去客栈给几个兄弟交代行踪时,沈灵竹问客栈老板娘买的胭脂盒。
可沈满被吓住,他就是个普通村里孩子,最多在县城学到些吃喝玩乐,何曾见过如此草莽的行动。
他压根没仔细看沈灵竹收起的“解药”,心里想跳车腿却软的动不了,“快把解药给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说完经过给你吃。印石在哪儿,还请十叔主动取出。”沈妙竹在他眼前竖起长针捻动。
沈满立即看向藤箱,“里边的小盒子。”
沈灵竹迅速打开找到,取出看上边的名字:“二姐,我看不清什么字。”
她交给沈妙竹之后,问沈满:“这个是抹去大伯母名字后,重新刻的吗?”
“不是,五嫂那块不在我手里。”沈满右手抖的厉害。
沈灵竹追问:“你卖了?”
“不是我拿的,我只分到这一块。”沈满头上开始冒汗,他盯着自己越来越抖的手,害怕极了:“小竹子,解药给我吧。”
“谁拿的?”沈妙竹从师妹手里拿过盒子,将“解药”捏在手中举起。
“十叔最好说实话,否则唯一的解药,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