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像七星观一样,有钱把山头给平了。
再开荒成一层一层类似梯田结构,或种庄稼或种草药。”沈妙竹的话音刚落,院门口有人来喊:“五老爷在家吗?”
“谁啊,进来吧。”沈灵竹起身回应。
厅堂里,胡氏几个抬头看时,沈先竺已经快步绕过单薄的影壁,到大门口接待:“原来是徐大叔,爹有事到族学,有事您可以和我讲。”
刚一说完,他就看到背柴的徐大叔侧个身,露出身后腰系麻绳的一老一少,他微怔几息。
就这几息间,一老一少扑通跪下,把个跑来的沈灵竹吓一跳,以为又是谁家找来说情什么的。
不料老者说:“四叔祖,昨晚辞世,家中特令我们前来报丧。
还请五叔尽快至隘口,商议小殓出殡事宜。”
常家?
“好,我马上通知父亲前往。你们进……”沈先竺待要开口请他们进家等,忽的想起报丧者不进门的规矩。
于是两人起身后,拉着三妹还过礼。
老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此乃族中长辈,专门写给五叔的信件,要求我二人面呈。”
沈先竺伸手接信的动作顿住:“三妹,准备凉茶送来。”
“沈少爷忙,我先走了。”这时徐大叔告辞要走,沈先竺又赶紧抓住妹妹,让她回去拿十文钱给人家当利事。
两个报丧的即不坐下休息,也不喝茶,只说到溪边喂一下他们骑的毛驴。
哪怕胡氏出面,两人也不再靠近大门口。
沈灵竹万分奇怪,悄声道:“师姐,他们这是在谨守礼节吗?”
“不像,等会儿大伯回来就知。”沈妙竹劝不回大伯母,陪着大家一起等在外边。
沈淮急匆匆赶回来时,已经是一刻多钟之后。
两个报丧的一看见他,立刻奉上书信,一句废话不多说骑驴就走。
沈灵竹喃喃道:“怎么有点儿落荒而逃的错觉。”
在大伯看完信后,她的感觉成真,常家长辈们信中说四叔祖的身后事,还需他们一房担起来。
“为什么?他没有儿孙吗?”沈灵竹看着信上列举的东西,除了僧道法事、纸扎、孝布外,居然连寿材也要她家出。
她虽然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但仅仅法事一项就是大开支,刚挣回的几两银子根本就不够用的。
沈淮叹了口气:“四爷爷曾经救过父亲的命,也是这位老人家一力将父亲送来沈家做童养夫,才不致他饿死。
老人家的儿子孙子早逝,父亲曾要接他来奉养,他不愿意。”
“唉,我还说攒些银钱,回头让你们兄妹送去。”他看向胡氏又道:“只怕,又要去借银子。”
“老爷,银子是小事,隘口距此四五十里,您能否前去才是关键。”死者为大,胡氏不会计较其它。
沈淮决定去找典史打个商量。
“大伯母,别去七星观借钱,我找姥姥家去。”沈灵竹一点都舍不得再出利息。
胡氏犹豫片刻,“用夏家牛车,我亲自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