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来两间上房”,走进们来,贵生扯着大嗓门对账房喊了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探出头来,扫了一眼进来的五个少男少女,对着里面喊道:“张小二,快带客官上楼,就住在西厢房的一号、二号”。
“店家,顺便弄点吃的上来”,千暮羽对账房的老汉吩咐一声,与他的几个徒弟的仙体相比,千暮羽早已经是饥肠辘辘。
两间上房相邻,千暮羽和贵生住在最南端,三个女弟子住在紧挨着的另一间,刚刚安顿好,饭菜就端上来了。
五个人聚在一起,谈论着江城的所见所闻,“男人都这么猥琐,难怪有古语说:天有九头鸟,地有江城佬”,景兰在点评江城。
“景姑娘还是很有学问的人,还知道古语呢”,千暮羽似是戏谑、似是赞赏。
“我今天就一定要住在这西厢房”,正在吃饭的师徒五人,听到楼下越来越大的吵闹声。
“瞧,这就是江城佬”,景兰努了努楼下,似乎是对自己刚才的判断做注脚。
这西厢房除了千暮羽已经定下的一号、二号外,还有一个三号房,看来楼下的两个客官一定是争着要住三号房间了。
“五爷,您住那东厢房,免费”,店家在一旁陪着小心。
“我给不起您钱,这西厢房今天我是住定了”,一脸横肉的五爷恶狠狠地说道。师徒几个站在楼上观察着这争执不下的两拨客人。
“连爷,您住东厢房,那里可以多住些人”,店家又对另一个书生模样的连公子祈求道。
“干什么都讲先来后到,讲的是个理字”,姓连的书生慢慢悠悠,但不依不饶。
“什么,说爷爷我不讲理”,那满脸横肉的五爷突然发飙,猛然朝那书生出手,毫无防备的书生被一拳击翻在地。
书生身后的六个跟班看到主人被打,一下子冲了上来,与五爷带的四个下人在这狭小的天井中打将起来。
“噼里啪啦”,天井院中放的桌椅家具遭了殃,被当做械斗的武器挑将起来。
北厢房中也有几个客人走出来关看这热闹的打斗。“这五爷是这镇子上的地头蛇,以狠辣著称,江湖上送有匪号七寸蛇,那一招制敌的功夫独步江湖”,一个客人在评价着。
“公子有所不知,这连剑公子是著名的花花太岁,一手铁扇功夫江湖上可是少有人抵,也有人送雅号铁扇公子,听人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没有弄不到手的”,另一个公子在表白连公子的厉害。
霎时间,楼下的打斗已经有人倒了下来,是连公子的一个随从,被七寸蛇用一把铁椅子砸翻在地,头上的血咕咕地流淌,从地上爬起来的连剑公子,突然目目露凶光,没看清一把黑扇子是怎么被拿在手上,突然刷刷几道弧光,七寸蛇的两个喽啰就躺倒在地。
这一个变化来得太快,七寸蛇的另几个随从慌忙躲闪。就见这铁扇子从空中划来,一道弧光之后,七寸蛇的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就被削了下来。
空气在这一霎时仿佛停止了流动,剑拔弩张的双方突然都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方。
仿佛是一分钟之后,青筋暴凸的七寸蛇,对身后的另几个随从呼叫道“抬上,我们走”,几个随从抬起来躺下的另两个人,从闪出的人缝隙中快速离去。
“你等着”,那七寸蛇走到大门口,恶狠狠地回头撂了一句。
“爷爷就等着你”,铁扇公子连剑怒气未消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