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认为许大茂的婚事有问题。
95号四合院在家的人没有一个相信的,红星轧钢厂听到了的人也没有一个信的。
相反的,好些人认为傻柱是在给许大茂找茬。
傍晚。
中院西厢房。
贾张氏把院里的新鲜事讲给了儿媳妇听,“傻柱和许大茂从小就是死对头,傻柱要说许大茂的风凉话,随他说去。”
刚下班回来的秦淮茹听了不觉得意外,更关心马上要花的钱,“许大茂要是请院里的人,咱们家该怎么随礼?”
贾张氏随口道:“还能怎么随?咱们按礼金簿子上记的数随给他。”
“嗯。”秦淮茹这么问其实是让贾张氏有决策的参与感。
聊起礼金,贾张氏闲谈道:“你说,李子敬会给许大茂随多少礼?”
秦淮茹还真知道这事,“我上次和他闲聊天,聊起了等傻柱结婚的时候该随多少礼,子敬说他不会充大头多给钱,只会按着一大爷、二大爷的礼金数给钱。”
三大爷阎埠贵的礼金不知道会用什么玩意抵数,李子敬肯定不会参照阎家。
贾张氏幸灾乐祸道:“你一大爷、二大爷都看许大茂不顺眼,许大茂这回收不到多少礼金,很可能还会倒赔钱。”
秦淮茹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跟傻柱比排场?”
贾张氏理所当然道:“俩人前后脚结婚,许大茂哪好意思比傻柱差太远了。”
“再说了,许大茂他自己是二婚,请的人本来就比较少,为了新娘脸上好看些,酒席肯定要办得扎实一些。”
秦淮茹提醒道:“难讲哦,许大茂他那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要是不能收礼金,许大茂估计都能干出不在咱们院里摆酒的事。”
贾张氏想了想,没有刚才那么笃定了,“这倒也是。”
“就看许大茂媳妇的为人秉性了,要是像娄晓娥那样好说话的,可能相安无事。”
“要是很泼辣的人,估计咱们大院以后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上回傻柱没有抓住机会揍许大茂,举报信的仇还没有全报,贾张氏心里是希望来个泼辣的主,给许大茂多招一些是非,反正她们家向来在院子里低调再低调,影响不到她家。
前院,西厢房。
阎埠贵家的饭桌上也在议论这事。
阎解成撕开红薯的皮,“爸,许大茂的礼钱,我应该是不用出,您代表咱们全家出一份应该就行了吧?”
三大妈插话问道:“你哪里要出礼钱?”
问的是名义,不是说真的给,阎解成回应道:“我跟许大茂是同一个厂的同事。”
阎埠贵直接否了,“你自己都还没结婚,不用花这个冤枉钱,你以后也不用随礼,咱们家出一份就够了。”
确定不用出钱,阎解成有闲心闲聊,“那您打算随多少礼?”
阎埠贵已经打好了小算盘,“许大茂到时候肯定会叫我帮忙写囍字、写对联,我不收他的润笔钱,就当是给他随礼了。”
二儿子阎解放小年轻还比较好面子,“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三大妈边喝粥边说:“许大茂他是二婚,两次结婚的时间还隔得这么近,咱们有给他随礼就算不错的了。”
阎埠贵夹着菜,“三不五时结一次婚,全大院的人都遭不住他许大茂这样薅羊毛的。”
阎解成嘿嘿笑道:“许大茂这次办酒得亏钱了。”
三大妈觉得暂时还不能确定,“要看他自己家的亲戚了。”
阎埠贵补充道:“还有许大茂在红星轧钢厂的同事。”
三大妈想起来对阎埠贵说道:“下午我跟他们的包大妈、应小凤商量了下,这次随礼按许大茂头婚的六成算给他。”
“咱们家用润笔费折算了,不用随礼了,他们应该还是按六成给。”
阎解放好奇问道:“怎么商量出来的六成?”
三大妈随意道:“许大茂结婚的礼钱,他上次结婚的时候,咱们已经给过了,这次的礼钱是给新娘子的。”
三儿子阎解旷插话道:“那不是应该五成么?怎么还多了一成?”
三大妈向着阎埠贵解释道:“还有一成意思意思。”
阎埠贵点点头,表示这样做没问题。
阎解成笑出猪叫声,“许大茂这次指定要亏钱。”
三大妈嫌弃道:“谁叫他许大茂结婚、离婚、又结婚的时间隔得这么近,要是多个几年时间再离婚、结婚,院里人也不会给他打折。”
这个理由和礼钱数量很快成为了95号四合院邻居们的共识。
李子敬倒是无所谓,小钱而已,他今晚的一顿饭都不止这么点钱。
前院,东厢房。
回来又外出去办了一些事的李子敬再次回来了,“饿了没有?”
女友涂筠梅一下班就骑自行车赶过来了,“刚才吃了你带回来的花卷,我还好。”
“你饿了没有?白斩鸡做好了装在食盒里了,牛肉炖胡萝卜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熟。”
李子敬有一些饿了,他脱掉皮手套挂在衣架上,“这次买回来的牛肉有点老,炖久一点、炖烂一点,不然你咬不动。”
涂筠梅笑吟吟道:“我炖了老长时间了呢,还特意切小块了一些。”
李子敬买的时候比较晚了,是人家挑剩下的牛肉,“让它在锅里慢慢炖,我们可以先吃鸡。”
单独吃白斩鸡也不会觉得油腻,涂筠梅放下手里的杂志,“那我把它取出来了,调料我也准备好了。”
“米酒温好了没有?”
“早都热好了,在酒壶里装着,现在应该还很烫吧。”
说话之间,俩人齐心协力摆好了饭菜,直接开吃。
涂筠梅关心问道:“刚才去办的事情顺利么?”
李子敬抿了一口温酒,“很顺利。”
“我刚才去找交道口治安所的莫副所长,让他帮忙引荐一位笔迹鉴定的专家。”
正在啃鸡腿肉的涂筠梅停下问道:“笔迹鉴定?”
“鉴定一份匿名信的举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