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的失主穆祥照积极出钱奖励。
秦淮茹自然是再次推辞。
三让三辞。
交道口治安所的莫副所长一锤定音,“就这样吧,30块钱也不算很多。”
秦淮茹客气道:“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穆祥照语气热切道:“一点也不会,要是没有你帮我捡回来,100块就全没了。”
李子敬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姓穆的貌似热情过头了,不过他没有多嘴,“找不回来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我那厂里的职工也丢了钱夹子,他的就没有找回来,也没见有人上交给治安所。”
莫副所长眉毛微皱,“有些人的觉悟不够高,还有待加强学习。”
聊着天,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交道口治安所。
登记流程很快走完了。
穆祥照再三致谢后骑着自行车先走了。
李子敬和秦淮茹一起走路回家。
刚得了30块钱,秦淮茹心情很好,“子敬,那个穆会计人挺好的。”
李子敬直接来了一句脏话,“好个屁!”
秦淮茹睁着大眼睛问道:“怎么了?”
李子敬学着穆祥照的样子说道:“小秦,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都可以尽管找我。”
“秦姐,我敢断定,此人看到你长得好看,又知道你守寡,见色起意的想跟你套近乎。”
秦淮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这不会吧。”
李子敬呵呵道:“为什么不会?”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我就不跟他说你家的情况了。”
“你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很容易被钱拿捏的人。”
“他那边时不时的送一点小心意博取你的好感,说不定哪次你就中招了,到时候张大妈可能还会责怪我、找我的麻烦。”
秦淮茹还是没敢信,“现在正在‘五返’呢,我们厂里这两天都在学习文件。”
“要我们职工多多举报,现在谁还敢乱搞作风问题。”
李子敬双手插兜,边走边说:“要抓到现行,没抓到现行的作风问题,怎么给人定案?”
“而且这阵风总有停下的时候,现在可以先联络好感情,等过了这阵风,不就可以勾搭了。”
秦淮茹脸上已经没有喜色,“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子敬随意道:“我只是把他可能用的伎俩先告诉你,男人对付一般女人都是用这招,还蛮好用的。”
秦淮茹嘴上说道:“要找也是找那些小姑娘,哪有找我这种一大把年纪的。”
“找小姑娘,那是奔着结婚去的,起码是以结婚的借口哄骗小姑娘,就那个姓穆的年纪,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寡妇就天生要被人欺负啊?”
李子敬随口说道:“这倒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差不多,而寡妇更需要别人的关心帮助,也就更容易被拉下水。”
秦淮茹紧跟在他身旁,“我肯定不会。”
“秦姐你们家要是有产业,再找个男人没问题,关键你们家啥都没有,愿意养你那一大家子的大冤种还是比较少见的。”
“你这话也太难听了。”
“讲事实一般都比较不好听。”
李子敬会讲这些,倒不是他对秦淮茹有想法,他已经吃饱了,不饿。
而且娄晓娥已经让他很麻烦了,他现在不想再招惹麻烦。
他纯粹是心里看那个穆祥照不爽,故意添乱增加难度值。
和秦淮茹闲聊了这个事,后面就没去管了,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转眼,两天后。
星期二,农历十一。
李子敬和邱昌吉俩人应邀到胡家沟喝酒。
不可能等开席了才到,他们提前赶到了胡家沟,也就凑热闹的听剧团唱戏。
来得迟,婉拒了前面的好位置,站的有点远,再加上李子敬对于戏曲一窍不通。
他开口问道:“这唱的是什么戏?”
胡队长介绍道:“台上正在唱是新出的评书《许云峰赴宴》,讲敌人想劝降咱们的地下工作者。”
“前面那出西河大鼓也是最新剧目,《永记心中》,是歌颂雷峰的,也挺好听的,你们来晚了点。”
场中的演员吐字清楚,李子敬听得懂内容。
他是不懂这个艺术形式算什么戏,“你说唱大戏,我还以为是像是河北梆子、京剧那种,很多人在台上表演的大戏。”
胡队长嘿嘿道:“剧团现在都改唱新剧了,以前的那些旧戏,太多鬼太多神了,不让唱了。”
“现在这些新戏都是以前没听过,还挺好听的,大伙都说以后可以多请两回。”
邱昌吉附和道:“老唱那些哭哭啼啼的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还是新剧的好看,故事情节比较丰富多彩。”
李子敬随意说道:“尝个新鲜吧。”
明年开始成型的样板戏,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艺术成就其实是很高的,年年看月月看,大伙同样看腻歪。
推动现代剧,
言辞很是犀利。
‘徽省现代剧目创作日益增多。’
‘鄂省曲剧团坚持为农民演戏。’
‘闽省山歌戏实验团下乡采风。’
‘辽省曲艺演员编写说唱新书。’
各个大城市的大剧团都派出了大批小分队到全国各地的田间地头巡演,并且还是先参加劳动,劳动完了再表演。
对于这些人来讲,在大城市里待得好好的,不得不到乡下演出,吃的苦头肯定是不少的,牢骚话估计也不少。
但是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现在发的牢骚,以后都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