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问道，“但你们给我一个准话，究竟有没有彻底解决掉凤栖的办法？就是一击致命的那种，或者至少让她需要养伤很久。”

毫无疑问，凤栖并不是不会受伤，至少未来实力巅峰的雅雅就曾将她逼到绝境，不得不利用虚空之泪逃窜。半路上还倒霉遇到了傲来国三少爷，被甩了一棒子，受的伤不轻。

“抱歉，我们暂时没能找到她的心灵破绽。”涂山容容轻声回道。

对于这一点杜青并不意外，空青虽说是凤栖的孪生姐妹，可她在凤栖那边的地位只是相当于一个垃圾回收站。姐妹俩之间算是纯粹的奴役与被奴役关系。

说实话，对于凤栖，哪怕是杜青自己也有点猜不到她究竟有什么心灵破绽。非要说的话，就是对力量过于渴望。还有一点，就是她对苦情树有恨，恨它对人类太好，对妖不公。

凤栖曾经提议要与涂山红红联手改变苦情树的些许规则，但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拒绝。

不过从后来她借助苦情树的力量将自己变成圈外生物的举动，以及不断阻挠涂山的续缘工作的动作来看，改变苦情树的愿望似乎并没有一丝丝的更改。

“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呢？假意答应她一起修改苦情树规则，然后……”

说到一半，他有些语塞，拿这个办法当缓兵之计倒是没问题，可要从哪里发出致命一击呢？

他一咬牙：“要不然就干脆假戏真做，借此看看她究竟想要怎么改变苦情树？先找出是哪条规则最让她不满，然后再深挖她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或许这就是她的心灵破绽所在。”

而按照狐妖世界的一贯规则，这里大概率也有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甚至杜青都能轻松脑补出来一场妖妖相恋，结果中途出了意外，凤栖想要求苦情树帮他们转世续缘而遭到无情拒绝，然后黑化的故事。

嗯，或许还有凤栖在苦情树下苦苦求了数百年，亲眼见证了无数对妖怪与人类就在她身边成功续缘，唯独她自己却不行的心灵折磨等等……

涂山三姐妹面面相觑。

哪怕是平日里最莽的雅雅，此刻也变得安静如鸡。

作为从苦情树中直接诞生的生灵，她们实在是很难接受这样的让步。

让凤栖着手改变苦情树的规则？

谁知道那个疯子打算怎么做？

要知道苦情树可是维持着不知多少对人与妖之恋的转世续缘，这一改万一出了岔子，那可就是波及整个圈内的超级大事件了！

三姐妹眼神交流了许久，最终还是涂山容容开口：“这个办法……不行。苦情树是涂山的根基，凤栖实在太危险了，不可以给她这个机会。”

“好吧。”

杜青也没太失望，说白了他提这个建议也有种站着看戏不腰疼的从容，反正苦情树不是他家的。

而且他还知道一个隐秘——

在狐妖世界里很多时候约等于天意的傲来国三少可是非常看重苦情树的，他一直想要从中研究出完美地复活之法的。

如果凤栖去胡搞乱搞，不小心惹到了他……呵呵，那问题就可以愉快的解决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剩下一个机会。”杜青捏了捏拳头，“红红大姐在心灵交锋中偷偷给凤栖一下狠的，逼迫她离开苦情树。然后我们在外面用物理方式对她展开攻击。”

“就该这么办！”

涂山雅雅第一个跳起来表示赞同。